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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生。

因為頂樓平時鎖著，校方為了節省資金連欄杆都沒裝，從宋燦這個角度望去，那男生站在頂樓邊緣凸起處，清瘦頎長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

男生襯寬大t恤隨風飄蕩，轉方向時晃了晃，站的有點不穩。

……就像要掉下去了。

宋燦大腦一片空白，待她思緒上線時已經沖了出去，緊緊環住了男生的腰，聲線顫抖：&ldo;同學！千萬別輕生啊！&rdo;

&ldo;不要死啊！&rdo;

……

此時。

&ldo;你說誰是鬼大仙呢？&rdo;鬱弈航無奈看著面前緊緊閉著眼雙手合十的女孩，嗓音趨沉，&ldo;宋燦，睜開眼。&rdo;

宋燦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裡還喃喃唸叨著，&ldo;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rdo;

&ldo;那來的要是妖精呢？&rdo;

&ldo;那，定身咒！&rdo;

身體反應比大腦思考速度要快，宋燦伸出手指，往面前生物腦門上重重一點。

惹。

是熱的。

好像不是妖魔鬼怪？

宋燦這才回過神，壯著膽子睜開眼，面前人還是朦朧一片，看不真切，咬咬唇，不太好意思地解釋，&ldo;同學，我有點夜盲，沒看清啊‐‐&rdo;

手腕忽然被微涼的手指扣住了，面前人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很沉：&ldo;你是想被打一頓還是想被打兩頓？&rdo;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宋燦瞪大眼，縮了縮脖子，弱弱開口：&ldo;有不被打這個選項嗎？

&ldo;……&rdo;

宋燦可憐巴巴看著面前的人：&ldo;軍訓太累了，改天再打也行。&rdo;

&ldo;……&rdo;

&ldo;怕你了。&rdo;面前的人沉默了會兒，驟然鬆開她的手腕，&ldo;快走吧。&rdo;

借著微弱的路燈光線，宋燦終於看清面前人的模樣。

男生唇線抿成直線，神情看起來有些陰鬱。

是鬱弈航。

宋燦跑過去，歪了下頭：&ldo;是鬱學長啊，你在這幹什麼呢？&rdo;

&ldo;在自閉。&rdo;

&ldo;……&rdo;

又是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猶記得那時候她把鬱弈航從天台拽下來，他也是這麼說的。

還說她擾了他的興致，男聲落入風中縹緲，有點空蕩蕩的感覺。

宋燦看著男人倚在頂樓橫欄處，指尖夾著根燃了一半的煙，紅芒明明滅滅，發現新大陸了般，&ldo;學長抽菸？&rdo;

&ldo;不抽。&rdo;

&ldo;那這個‐‐&rdo;

&ldo;自閉用的。&rdo;

&ldo;……&rdo;

敢情為了自閉還做了很多工作啊哈。

宋燦一邊腦內想了想一隻名為鬱弈航的大狗狗蹲在牆角拿著小棍子畫圈圈，腳邊還放著本自閉專用記錄本的場景，一邊走過去，試探性問：&ldo;我能在這蹲會兒嗎，樓下在講鬼故事，我不敢聽。&rdo;

鬱弈航垂下眼，悠悠開口，&ldo;我也有點想講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