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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燃大爺般癱在凳子上，問：&ldo;你和我妹以前認識？&rdo;

鬱弈航鼻腔溢位一聲嗯。

&ldo;怎麼認識的？&rdo;宋燃忽然坐直，端出審問的架勢，繼而又問，&ldo;什麼時候認識的？&rdo;

&ldo;兩年前吧。&rdo;

&ldo;這麼早？高中？&rdo;

&ldo;嗯。&rdo;

……

若要說個精準點的時間，那是兩年十個月前，鬱弈航高三。

一次偶然，他替出差老師輔導數學競賽班的晚間自習課。

數學輔導班的人大多是懂事學霸，聽他說了緣由後自顧自接了卷子開始刷，唯有教室角落傳來喀嚓喀嚓的響聲。

始作俑者是一女生。

鬱弈航走過去，見女生桌上放著撮瓜子，女生一手捂著唇一手捏著瓜子嗑，腮幫子微微鼓著像是隻胖乎乎的小松鼠。

很可愛。

女生嗑瓜子的聲音其實不算大，但出於原則，鬱弈航還是叩了叩她的桌面，&ldo;上課期間不能嗑瓜子。&rdo;

女生一愣，亮而黑的圓眸對上他的，帶著點驚慌，唇張了張，卻是好半晌才應了聲，&ldo;我不吃東西做不出題，我……我不吃了，對不起學長。&rdo;

鬱弈航點點頭，看著女生慢吞吞把桌上的瓜子撥到手心，收好。

臨近下課，鬱弈航鬼使神差看向坐在角落的女生。

女生趴在桌上，腮幫子被壓的鼓了起來，很像一隻松鼠。

他把試題答案給課代表時不動聲色繞了過去，打量了番。

瓜子殼堆在桌上，還被堆成了一個弧度完好的小山。

至於試題卷子，空空的，只寫了幾道選擇題。

鬱弈航盯著瓜子殼和卷子，忽然笑了聲。

……

&ldo;辛苦啦。&rdo;清脆的女聲把鬱弈航的思緒從回憶裡抽離出來，&ldo;我想你們還得工作很久，就給買了水，放這裡了。&rdo;

宋燦提著兩個塑膠袋，顛顛跑了過來。

許是跑得急，小女生面上紅紅的，額間沁出晶亮汗水。

鬱弈航沒立刻接，眉心擰成川字：&ldo;腿傷了還跑來跑去？&rdo;

宋燦不以為意，擺擺手：&ldo;沒事，這不還沒結痂呢，不會裂開的，不過我得歸隊了，沒打報告就消失了一個多小時，不知道教官會不會neng死我。&rdo;

&ldo;等會兒。&rdo;鬱弈航頷首，抬手指了指角落，&ldo;把那袋東西拿走，給你的。&rdo;

&ldo;給我的？&rdo;宋燦懵懵指著自己，循著鬱弈航示意的方向找到一白色塑膠袋，開啟一看‐‐

是防曬霜，各式各樣各牌子的都有。

&ldo;這……&rdo;宋燦張嘴卻默了陣，從兜裡摸出手機，點開付款碼，&ldo;多少錢，我還給學長，你支付寶或微信多少？&rdo;

&ldo;不用了。&rdo;

&ldo;欠債還錢，天經地義。&rdo;宋燦一字一頓，語氣很堅定。

宋燃也在旁邊附和：&ldo;家規記的不錯。&rdo;

鬱弈航面色淡淡抬眼：&ldo;y給的，要給錢，給y。&rdo;

&ldo;是嗎？&rdo;宋燦狐疑，怎麼聽都感覺這是某人臨時編出來的藉口，她戳開y學姐的對話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