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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rdo;

&ldo;不開心。&rdo;宋燦稍側頭，眼角餘光瞥鬱弈航佇在原地，沒動。

&ldo;為什麼？&rdo;

依舊是言簡意賅的一句話。

宋燦抬眼，看向幽深的夜空，嘆了口氣，似是很悲傷的表情。

&ldo;嘆氣？&rdo;

鬱弈航皺眉，抬步走向宋燦。

&ldo;誒。&rdo;

宋燦沒搭理他，只是微微仰頭，又重重嘆了口氣。

&ldo;為什麼？&rdo;

小女生眼角劃過一絲狡黠，在鬱弈航距離她還有幾十厘米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抓住了鬱弈航的手，把人往廣場中心甩，而她則迅速往後退了一大步，

鬱弈航沒有防備，往前踉蹌了幾步，險些站不穩。

再回頭，便見小女生笑嘻嘻地沖他喊：&ldo;新年快樂啊！！！&rdo;

新年快樂？

鬱弈航愣了下。

下一秒，身側地燈亮起，不遠處的觀光塔也亮了，led螢幕上緩緩打出新年快樂四個大字。

以鬱弈航為中心，弧形水柱從地上湧起，一圈一圈往外擴大，漸漸形成一個頗具規模的音樂噴泉。

剛剛還人煙稀少的廣場忽然多了很多人，人們從遊廊、從街道、從各種隱秘的地方走出來，面上皆帶著興奮或是喜悅的笑容，高興地和身邊的人說新年快樂。

&ldo;新年快樂啊！這一年還請學長多多指教啊啊啊！！&rdo;宋燦唇角還帶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隔著水霧，雙手抵在兩頰作喇叭狀，&ldo;誰讓學長剛剛只說幾個字的。&rdo;

&ldo;學長就在裡面待到噴泉結束再出來吧！&rdo;宋燦越說越嘚瑟，末了還給鬱弈航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眨眨眼，&ldo;一定要好好反省哦！&rdo;

&ldo;好。&rdo;

&ldo;這麼乖？&rdo;宋燦斂了笑，沒想到鬱弈航應得這麼幹脆利落，&ldo;有古怪。&rdo;

&ldo;嗯。&rdo;

依舊是乾脆利落的一聲應，然後伸手，越過水霧，扣住宋燦手腕，拉進來。

宋燦隱隱感覺到不對的地方，然而已經晚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和鬱弈航一樣，站在噴泉最中心。

宋燦唇角輕輕抽搐：&ldo;鬱弈航你故意裝乖！&rdo;

男人輕笑，抬手輕輕抓了下宋燦發頂，&ldo;一起反省。&rdo;

宋燦：&ldo;……我又沒做錯什麼。&rdo;

&ldo;有，&rdo;鬱弈航黑眸裡霧色更濃了，可能是光線作用，他的周身也像是蒙了一層淺淡的金色光圈，整個人氣質柔和了很多，&ldo;電影院，你為了一個男人兇我。&rdo;

&ldo;很兇很兇。&rdo;

男人語調既委屈又強硬，有點像個很想在主人面前尋求存在感又沒這個膽子爭寵的大狗狗。

宋燦震驚了。

今天是什麼特別日子啊。

她居然能從鬱弈航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宋燦咂舌，顫悠悠抬起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

她喃喃：&ldo;我沒做夢啊……&rdo;

&ldo;你明明兇了，還想當成做夢耍賴。&rdo;男人聲線更沉了，透著幾分宣洩般的不滿和委屈。

&ldo;誒。&rdo;

宋燦撓撓鬢角，心頭更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