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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側移的指尖頓住，宋燦看著牛皮紙封面呼吸滯住，沉默幾秒後抽了出來，&ldo;噢，還有同學錄。&rdo;

&ldo;鬱學長，還記得那時候我給你填同學錄了了麼，你說你都寫錯了。&rdo;宋燦聲音微繃，帶著點小心和緊張，&ldo;上回我在實驗室看見了，沒寫錯啊。&rdo;

‐‐還寫了句對不起呢。

鬱弈航微微閉了眼，嗯了聲。

&ldo;還有呀，&rdo;宋燦腦袋垂得更低，像是憋壞似的，&ldo;你還放我鴿子，我在中心廣場等了很久，天黑了，又天亮了，學長都沒有出現。&rdo;

小女生嗓音軟軟的，很平靜。

&ldo;都過去了。&rdo;宋燦長長舒了口氣，揚起笑弧，&ldo;我就吐槽一下，鬱學長別在意。&rdo;

&ldo;對不起，那時候……有點事。&rdo;鬱弈航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帶著溫熱的吐息落在宋燦耳垂，嗓音很沉。

男生墨色瞳仁深邃，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滾燙的溫度，幾分灼人。

宋燦眨眨眼，忽然意識到兩人離得很近。

&ldo;現在再約一次，好嗎？&rdo;

他垂眸鎖住小女生的視線，體溫似乎隔著空氣傳至對方熨燙著，宋燦不小心碰到了，又匆匆把手背在身後，離得老遠。

&ldo;週日晚上可以嗎？&rdo;

男生詢問的話把宋燦的思緒從九霄雲外上拉了回來，宋燦咬著唇，小小往後推開了一步，和男生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ldo;還是不了吧。&rdo;

小女生後退，鬱弈航便逼進，長眸儘是瀲灩旖色，&ldo;為什麼？&rdo;

宋燦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抬手推人，沒推動。

沒有來一陣赧然，她抬頭對上男生的視線，勾唇軟軟笑了：&ldo;學長，你說人被晾了一次，還會想被晾第二次嗎？&rdo;

-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宋燦想想是自己說得太過了，正思忖著要不要和他道個歉。

還沒等她糾結出個結果，那倆人就趕回a大做實驗了，說是導師急著要。

可沒過半天，宋燃折回來，說實驗室此時不宜久留。

宋燦湊過去，面色乖巧問哥哥怎麼了。

&ldo;也不知道哪尊大佛惹毛了鬱弈航那小子。&rdo;宋燃皺著眉煩得只想抽菸，摸了下空蕩蕩的褲兜才想起自己戒菸很久了，悶聲道，&ldo;這小子臉上就寫著四個字。&rdo;

宋燦直起身眨眨眼：&ldo;咩？&rdo;

&ldo;莫挨老子。&rdo;

&ldo;……&rdo;

&ldo;好想求求那尊大佛趕緊安撫那小子啊，實驗都做得不愉快了。&rdo;宋燃揉著額，無聲長嘆。

宋燦咬著唇，指尖緊緊糾在一起。

同個時點，實驗室。

鬱弈航記錄完最後一組實驗資料後回到休息間，腦海里浮現小女生那軟軟涼涼的笑，恍了恍神。

他那時是不是做錯了？

不。

即便再來一次，他也還會那麼做‐‐把小女生約到中心公園，然後不赴約。

就是讓她對他死心，讓他失望。

那他離開時，她應該不會傷心了吧。

他開啟上鎖的抽屜，裡面放著一摞厚厚的理科複習資料母本，最上面還放著張同學錄紙，泛了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