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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點頭,“格格的意思是……奴才明白了,多謝格格提點。”
我輕擺了擺手,“巴克什太客氣了,齊爾雅真不通兵書,唯突發奇想而已,但願真能有益於戰事。”說罷,轉身即離去。
回到清寧宮裡,哲哲和大玉兒口徑一致的問我又和寧完我說了什麼,我笑,“並無特別,只是亂中添亂,擾敵之計罷了。玉姐姐才是真的厲害,一眼便看破了巴克什的心思,我方才瞧他窘得面紅耳赤的,話兒都說不清了。”
等待是漫長的,可是我還是在耐心的等待。真不知這句話是哪位高人說的,都說等待是漫長的,哪還能耐心呢?
我們回宮時才不過正過午時的樣子,到磅晚時分才終於等到新的信兒。所幸來的是好訊息:戰況已皆在我軍控制中了,明軍見大勢已去,退去一半,剩下還有幾支負隅頑抗的人馬估計也撐不了多久。松過一口氣,並不意外,舀了湯慢慢喝,想到現在不是康熙朝滿漢一家的時候,自己這個漢人居然期盼明軍大敗而歸,無疑是十分胳膊肘往外拐的想法。倒是隨即自我安慰,小平同志怎麼說的,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誰治理國家還不都一樣,新盛的清朝好過腐朽的明朝那是不爭的事實。
“雅兒……”大玉兒推了推我的手,“又沒魂兒了,姑姑在叫你呢。”
今兒我們都被留了席,在清寧宮開伙,我一抬頭,看到哲哲正對著我笑,知道不是什麼壞事兒,賠了個罪問,“姐姐有何吩咐?”
“正說你們偷偷溜出宮的事兒呢。”哲哲嗔了句,她定了心看上去整個人都顯得輕鬆,難怪有時間和精力來對付我們了,早知道讓外頭再多打會兒……“我才說了一句,就神遊太虛來著,想什麼哪?”
我笑著看碗裡的湯,胡謅時間開始,“姐姐一向心慈,定是捨不得責罰我們,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雅兒正在想有什麼兩全之策即能顧全姐姐的面子,又可免了皮肉之苦。”
哲哲聽得連連搖頭,夾了一塊卷肝兒放到我碗裡,道,“沒見過這般自個兒找臺階下的。罷了罷了,你去替我做樁事兒就當是受罰了。”
“但憑姐姐吩咐,”我老老實實道。
“不是想出宮麼?明兒你就替我到外城去看看都什麼個情形,將士們折損了多少,讓我心裡也有個底數。現在有十四弟坐鎮軍中,若是局勢穩了,就把十五弟叫進宮來給我瞧瞧。”
第二日起得晚了,大概是不用做賊心虛就放鬆了下來的緣故。打扮妥當後想起是要去見多鐸,坐了半晌把耳墜取下,換戴他送的那副綠琉璃質地的。這麼一看又不配身上的衣服,索性回到房裡從頭到腳換了一套行頭,如此一來又耽擱了大半個小時,等我到清寧宮辭了行,大搖大擺出宮去已是申時初刻,太陽都已打道回府到半路了。
以前沒出過內城,不知道內城和外城之間還有超長一段路,馬上一顛又是一個多時辰。待到得城門下,早覺得腰痠腿疼,暗自對大玉兒不用來和我一起受罪表示極大的抗議。
這次出城,哲哲派了一小隊士兵跟著,打頭的叫蒙裡奇,是從蒙古跟著過來的,後來編入了蒙軍的正黃旗。這人壯得和一頭小牛似的,滿語說得疙疙瘩瘩,於是和我交流便僅限於蒙古語。他拿了令牌上去交涉,一會兒回來說“格格,咱們先上城樓瞧瞧再出去。”
我不明所以,便問“為什麼?”
他把馬交給守城計程車兵,嘆道,“格格沒見過打完仗後的戰場,先在高處看一看,免得一出城就被嚇到。”
不就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好歹我也是從頭到尾看下《兄弟連》的人,覺得他著實小瞧我,等上了城樓才知道,原來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本以為雖然昨兒等了五六個小時,就一場仗來說應該是算短的了,再慘烈也不會慘過諾曼底登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