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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倖月往前挪了半寸,沒有讓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這一挪就不太對勁兒,她卷著薄薄的被子,腿根隱隱作痛。
一定是季雲淮昨晚掰得太用力造成的。
「我先起床洗漱。」薄倖月繞過這個話題,沒正面回答。
見人趿著拖鞋,跟只小鴕鳥一樣鑽進浴室,季雲淮單手抄兜,不自覺從身後跟了上去。
浴室裡,她扒拉下睡裙肩帶,對著鏡子裡看了好一會兒,幾處都是一片紅痕,休整了大半天也沒有消掉。
薄倖月硬著頭皮擠了牙膏,慢吞吞漱口。
一系列護膚流程走完後,季雲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門邊等她。
薄倖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詞。
這姑娘起床氣挺嚴重,看上去是真沒打算理他。
季雲淮攔著她的步伐,沒讓她從浴室出去,單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檯上坐著。
薄倖月的吊帶睡裙從肩膀處下滑,胸線半敞,長而卷的秀髮睡一覺起來也不顯得亂糟糟。
「還生氣?」這個角度,他剛好跟她眼睛平視,漆黑的眼瞳波瀾不驚,「我昨晚的確弄得重了,沒忍住。」
薄倖月下意識打斷這個話題,喊道:「季雲淮。」
「幾點了?」
他漫不經心地回:「下午兩點多。」
「我今天晚上還要上夜班。」薄倖月左看右看,語氣莫名嬌嗔,「痕跡遮不掉。」
「要我再給你塗次藥嗎?」季雲淮問完話,彎腰去撿無意中撿起掉落到地上的皮筋兒,而他的脖頸之下,全是撓得指甲印兒。
兩個人身上的痕跡彼此彼此,誰也不輸誰的。
思及至此,薄倖月到底臉皮不算厚,輕咳了幾聲,不再繼續彆扭。
「你不需要塗藥嗎?」薄倖月暗暗皺眉,迎上他薄暮似水的目光。
「沒那個必要。」
季雲淮笑了,唇邊漾開兩個小括弧。
這姑娘是真把他當嬌花了?一點兒撓出來的指甲印兒而已,跟貓撓得差不多。
在部隊裡,有受過比這嚴重多的傷時,還得咬著牙堅持訓練。
薄倖月被他笑起來的模樣蠱惑了兩秒,認真地勾著他手指:「你得多笑笑,好看。」
少年時他就清心寡慾的,從沒對示好的女生笑過,成為一名軍人後,更加不苟言笑了。
也只有薄倖月知道,他笑起來又多迷人。
季雲淮捉住她肆意勾火的指節,給人抱下來,「我們出去吃飯,吃完送你去上班。」
薄倖月沒想到季雲淮會帶她來旋轉餐廳吃飯。
餐廳位於市中心高樓的頂樓區域,由於是收攬江景最好的位置,定然是寸土寸金的。
這個時間偏早,還沒到晚飯點,餐廳裡的人並不多。
江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著幻彩霓虹,有幾艘船飄蕩著,顯得形單影隻。
薄倖月不可思議地頓住了腳步,拎著包的手緊了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話聲問:「季雲淮,你帶我到這裡吃飯,錢包的錢不要了?」
她瞭解季雲淮的家庭環境,但又得兼顧他的自尊心,所以一直不太提錢方面的事兒。
但是季雲淮很執著,他要給,就一定要給她最好的。
「我早上預定好了的,來都來了,先坐。」季雲淮大大方方的地讓她落座,鬆開腕骨的扣子,顯得鬆散了不少。
薄倖月拎著裙邊坐下,又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內側。
剛剛那反應簡直不符合她平日裡的作風。
不管是什麼時候,薄倖月都是浮誇的揮霍風,居然也會有朝一日想著替別人省錢。
要是要好的朋友知道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