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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出什麼事兒了?”話音未落,臉色卻僵了,嘴角兒上掛著一絲笑在那兒抽搐。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才發現自己雙手還緊緊拽著她老公的衣領,忙的放開手。再看濟爾哈朗,早剩了一臉平靜的溫和,招手示意等在門口的下人過來。
“我自己可以。”看那小太監伸出了手,想來是要來攙我,趕忙分辯了句,話說一半就覺多事,亦不敢看濟爾哈朗眼色,他卻伸手自後扶我起來,動作極是小心謹慎,那小太監已經自發地半蹲了下去,也無心神在計較,於是生平第一回踩在人背上下馬。
“格格可看著些腳下,仔細別摔著了。”扎魯特滿臉堆笑地伸出了“援助之手”,我也知曉這絕不是逞強時候,腳踝痛得越來越厲害,沒人摻著估計還真站不穩,不客氣地握住她的手,組織起面部肌肉完美地笑道,“多謝側福晉!”咬了咬“側”字的重音,然後毅然把一大半重量都壓到她身上。
“小葉子,去宮裡傳太醫來給格格仔細瞧瞧。魏闕!”濟爾哈朗高聲道,門口立馬跑過來一個帶刀的侍衛,“奴才在!”
濟爾哈朗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去,手扣住刀柄,“唰”地抽出了他腰間的佩刀。魏闕顯然一愣,卻仍保持著鎮靜,低聲叫了聲“貝勒爺!”
“去,領人!”濟爾哈朗偏了偏頭,魏闕“嗻”了一聲退下幾步飛快地向府裡跑去。
他又復轉過身,“人我交給你了,該做什麼用不著我多說……但凡拿主意的事兒問伊娜沁便是。”我正思量著伊娜沁估計應該是他的嫡福晉,似乎感到扎魯特微微一顫,回答卻極盡柔順,“爺儘管放心,該做什麼扎魯特心裡有譜,又有沁姐姐在,決不至怠慢了雅格格。”
“那便好。”
濟爾哈朗並不與她多話,將沒有鞘的刀往腰帶上一插,調轉馬頭便即離去,只把扎魯特後頭問到一半的那句,“爺,您這是要去……”給晾在了身後。
看著他獨身一人愈行愈遠的身影,終於,可以不用再面對他,終於,為多鐸搬到了救兵,一陣暈眩襲上來,我下意識朝前邁了一步,好像踩在雲上不著力,手上卻是一緊,身邊射來兩道扎人的目光。哦,對了,這裡還有個醋意大發的在,可惜現在我沒力氣和她玩,襲來的黑暗與勉強撐著氣力極快地流失,我微微一笑,盡人事的感覺不壞,然後非常迎合身邊某人心意地昏了過去。
作業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我把畫筆往工作臺上一擱,伸手去揭半遮著的窗簾。十月的天氣,外頭陽光正好,在我小麥色的面板上投下個陰影。趴在畫室的窗臺上往下正能看到籃球場,校際球賽時常有人來搶我們的畫室做觀眾席用,哎,忘了我們班哪個人精還趁機想出了收費制度,人品可見一斑。
“黃笙生同志,你要死了!”耳朵被人提住,高八度的聲音響起,“剛才還叫我什麼來著?不要動窗簾!!光影全變了,看看,看看,我今天非被你搞死不可!”
“小雅,你輕點兒……”大聲呼痛,小雅可是我幾個朋友中唯一能夠在力量和氣勢上同男生媲美的標準“野蠻女友”,這一抓足可以廢了我親親愛愛的小耳朵。
“不過鬆節油的味道實在太噁心了,我拉好我拉好,”轉身衝她討好的一笑,然後立馬愣住,這是……這張臉居然是扎魯特,我吃驚地再看,四周的景物全變了,哪裡還有什麼畫室,分明就是在一間奢麗的臥室裡,窗子下是好大一蓬紫藤,枝枝蔓蔓一直攀到視窗,紫藤下隱隱有一個白衣人長身玉立,正往上望來,分明是濟爾哈朗。我驚得逃開去,剛邁到畫架前,就聽到扎魯特用小雅的口氣責備道,“笙生!窗簾!”這未免太詭異,她靠近一步我就後退一步,一不留神手肘撞到身後的畫架,只聽“嘩啦啦”一聲響,我忙的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畫架倒在地上,畫板飛出去老遠,畫上的人卻是……多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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