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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之時,凌錦安眼中的一股寒意讓齊夢萊生生嚇了一個激靈。
「凌錦安!」她對於凌錦安向來是直呼其名,也不管他樂意與否。
再瞧他身後護著的陸瀾汐,目光一掃,又掃到方才自己射出的羽箭上。
「還以為是野獸呢,原來不是。」她於馬背上輕嘆一聲,覺著可惜,一是因為射中的不是野獸,一是因為站在他身邊的是那討厭又礙眼的陸瀾汐。
「齊夢萊,你什麼意思?」凌錦安揚聲問道。
「你所指為何?」齊夢萊一頭霧水。
「方才你的箭險些射中我的妻子。」
妻子這兩個字自他口中提起,十分刺耳,齊夢萊聽著便泛酸,隨後她上下打量陸瀾汐,「我瞧她挺好的,不是沒傷到嗎,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是她在這裡,我還以為野獸呢。」
「出來圍獵,向來看不到獵物不放箭,就是為了怕誤傷人,這道理你難道不懂嗎?當初你就因為亂放箭誤傷了個宮人,你也不記得了?」
凌錦安已是極力耐著性子同她講話。
「我說了,我不是有意的,我若是有意的」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下去,若是今日她真的看到了陸瀾汐,說不準真的會忍不住一箭射出去。
「罷了,不與你理論。」她的語氣又酸又傲慢,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讓她很是心煩。
陸瀾汐輕扯了他的衣袖,只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罷了,咱們走吧。」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凌錦安微一眯眼,哪裡容得了旁人傷陸瀾汐。
「你想如何?」她又問。
凌錦安定睛瞧了她片刻,自旁邊樹上將羽箭拔下,用力朝她一丟,隨之齊夢萊便覺耳垂一陣火辣辣的疼,隨之有溫熱的液體流淌出來,帶著腥氣,鮮血滴在她的肩頭,落在她的手背上,她低頭一瞧,險些恍花了眼睛,尖叫一聲捂著流血的耳朵自馬背上摔下來。
隨行的婢女幾人也嚇壞了,忙將人扶起。
凌錦安冷眼瞧著齊夢萊,鮮血於他來講,不過是司空見慣。
他將陸瀾汐抱上馬背,隨後亦上了馬,只用眼角睨著落葉堆中的人冷聲道:「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今日只當是個警告,若再有下次,羽箭穿的便不是你的耳垂,而是喉嚨!」
話音落,騎著馬帶著陸瀾汐揚長而去。
陸瀾汐聽著背後陣陣哭聲,越來越遠,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方才凌錦安的眼中,有殺意,她看到了。
本想說,不至於此,卻躊躇了半晌沒有開口。
「怕了?」凌錦安這會兒語氣又恢復如常。
「我又沒受傷,你何必那樣傷她。」
「她從前和楊碧妍一樣跋扈,不將人性命放在眼裡,圍獵場胡亂放箭就是存了殺人之心,」凌錦安一頓,「當初她就是在這裡射傷了一個拾箭的宮人,那宮人因她而瘸了一條腿,她毫無半分愧疚之心,只道自己年紀小,便糊弄過了。」
「是這樣」聽到這裡,陸瀾汐才鬆了一口氣,心頭的負擔也稍稍小了那麼一些。
「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當初不管她如何對我示好,我都不要她了吧?」凌錦安覺著她神色有些緊繃,忙扯開話題道。
「因為這件事嗎?」陸瀾汐側頭問道。
「只因一件事,便能瞧出一個人的心性來,這世間善字難得,你有的,她們都沒有。」這句是凌錦安的肺腑之言。
在他眼中,陸瀾汐是個很特別的存在,既不會恩怨不明善心過度,又不整日想著損人利己,想要的東西取之有道。這幾點很是難得。
二人身影越來越遠,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不遠處的一顆枯樹後,有一個人露出一隻眼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