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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顧念著承安王身子不好,想著讓王爺先行知道喜訊,特意遣了奴才先來報個信!」
最後一句,是刻意提的,想要討幾個賞錢。
這天大的喜訊對於崔玉兒來說就是天大的禍端。
可再焦躁,也不會忘了規矩,宮裡人多,小人更多,保不齊得罪了哪個就扯點火陰你一把,像太監這種,更得罪不得。
於是她便習慣性的客套了句,「這的確是天大的喜事,有勞公公了,年初一的跑一趟,去下去喝杯茶吧。」
「多謝王妃娘娘。」小太監歡天喜地,這喝茶之意,便是領賞。
待人走後,崔玉兒頭偏過一側,朝田嬤嬤道:「想來再過不久,人便能回來了,吩咐下去,讓人在門口迎接,該擺起來的,還是要擺。」
「錦秀苑那邊……」田嬤嬤試問。
提到錦秀苑,只聽崔玉兒苦嘆一聲,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連聲音都變得懨懨的,「凌秀平都回來了,凌錦安怎麼還可能困得住,找人去通知他吧。」
……
承安王府門前久不曾這樣熱鬧過。
上次門前鞭炮齊鳴,鑼鼓聲聲,街頭巷尾都擠滿人頭時,還是凌秀平自戰場凱旋。
這次的動靜,比以往哪次都大,幾乎半個城的人都圍到了王府附近,圍了個水洩不通。
當初王府出事時,所有人都以為凌秀平貪生怕死,加之世子出事,一時凌家成了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今事態逆轉,凌秀平清白於天下,皇上顧念他身上有傷口,親自賜了八抬御轎送他回家,同時又由皇城護衛給其開路,左右各有幾位翰林聖手隨行,不用問也知是怎麼回事。
承安王府若起,定要比從前更加輝煌。
此事一傳千里,京城可謂炸了鍋。
無論如何,門面還是要做好,崔玉兒聽報信人說人已經快到了門口,這匆匆出來,親自到門口迎接。
對於京城的百姓來講,今日不光能看見少年將軍凌秀平的真容,還見了承安王妃,可謂大飽眼福。
這些貴人向來只存在於傳聞中,如今得見真人,說出去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遙望御轎浩浩蕩蕩朝這邊來,前有護衛提刀開道,後有太醫的轎子緊緊跟隨,好不氣派。隨著他漸行漸近,崔玉兒的心也一點一點提了起來。
從前在王爺面前演得一手乖順,如今面對此情此景,卻笑的比哭都難看。
轎子終於停在王府門前,轎夫壓了轎,由人將轎簾撩開,一瘦長蒼勁的身影自裡面彎身出來。
圍觀的百姓皆踮腳伸脖前探一二,有人在前看清這位小將軍的真容,許是因為受傷的關係,臉色不太好,唇上染著淡淡的白,整個人看上去精瘦,身子卻站的筆直,眉眼乾淨俊秀,鼻樑高挺,眉骨稜角恰到好處。若是將養個假以時日,定會容光煥發,比現在強上千百倍。
「秀平,我可憐的兒啊!」見人出來,崔玉兒忙撲過去,同時擺出一副慈母樣,扯了凌秀平的胳膊,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假意上下打量個遍,最後才抬眸望著他,「我兒吃苦了!」
面對她戲子般的表演,凌秀平面目表情,心無觸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今日入宮,自蒲懷玉的親信那裡也聽說了他離京後承安王府所發生的一切,更知崔玉兒的所作所為,這一路上氣的他身子顫抖個不停,險些又將自己身上將將癒合的傷口繃開。
他直挺挺的立在那裡,頭沒有低下半分,只將眼皮垂下睨著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我父王呢?我大哥呢?」
崔玉兒一怔,心虛的要命,瞧著他的臉色和神態便知他已經清楚了一切。
看,凌秀平就是凌秀平,只要他願意,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