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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了幾句話,只聽到對方說:“你等我訊息。”她說了聲好,結束通話前,沈容躊躇著說:“小姐……昨天在醫院,對不起。”
她似乎全然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笑了笑便掛了電話,直到晚上,才收到訊息,OME內部風傳陸嫣出任關北酒店總經理。
佳南是在家中收到這封確認郵件的,看完的時候掌心滑膩膩的,幾乎握不住滑鼠。濱海遭了極大的變故,這件事固然是父親引狼入室,加上旁人的落井下石,最後逼迫自己不得不去向陳綏寧求助——她當時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切是不是陳綏寧設下的陷阱。甚至在醫院最不堪的那一夜,她就這樣問過他,即便是此刻,她依舊記得他倨傲的目光,冷冷地告訴她:“……邵勳和博列尼背後捅了你爸爸一刀,這件事與我無關。”
她怎麼這麼傻?竟沒有想到這句話還有另一層含義,邵勳和博列尼的所作所為或許真的與他無關——可他早就掐算好了這場官司,在需要陸嫣回來緩衝矛盾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早早的將她調開,或許那個時候他便許諾了她一個未來的總經理。
而偏偏那家酒店在翡海城東,按照超五星的標準營建。這對財大氣粗的OME來說,或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對已經是風雨飄搖的許家和濱海,卻是極強勁的對手了。
到底還是忍不住,撥了電話。其實她壓根不知道此刻陳綏寧在哪裡,又或者在幹什麼,等了許久,他卻始終沒有接起那支私人電話。一口氣鬱結在胸口的地方,佳南忍不住推開窗,對著夜色深深呼吸了兩口,另一個城市,陳綏寧在觥籌交錯中微微眯起眼睛,其實並未喝多少酒,他卻覺得有些倦了,指尖揉了揉眉心,同桌相熟的客戶便笑:“陳總,還早呢,要不要再去哪裡坐坐?”
他自然知道對方的意思,只笑了笑:“房間就在樓上,還真的懶得再出去了。”
那人哈哈笑了笑,素來精明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亮:“現在好了,什麼驚喜都有上門服務。”陳綏寧並不接話,只淺淺笑了笑的,等著散席。
套房就是在樓上,公關經理ANDY陪著他,見到他靠著扶手,微微闔著眼睛,忍不住開口:“老大,其實你不必親自過來的,之前大致都已經談妥了……”
他“嗯”了一聲,原本可以不回答的,卻又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放心。”說完才一怔,這句話像是解釋給下屬聽,可他自己心裡清楚,那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舒凌對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後,心裡為什麼會這樣煩躁?徑直便飛來這裡,彷彿是不願去面對什麼。他伸手扯了扯領口,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一個未接來電。
這個電話他一直隨身帶著,卻幾乎從來不用,亦少有人找。陳綏寧撥開電話簿,上邊只孤零零一個號碼,他唇角微微一勾,摁下通話。
上一次這個電話響起來,那時他早就知道她會回來找他,並不驚訝。而這一次……陳綏寧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只要半天不見,她便喜歡給自己打電話,電話裡其實並不會說什麼重要的事,常常手機放在耳邊,聽著他的呼吸,她便慢慢睡過去了。他每次都拿這樣傻的她毫無辦法,偏偏她還理直氣壯:“……這樣我說不定能夢到你呢。”
熟悉的嘟嘟聲,接通的時候,聽到一聲熟悉的“喂”,陳綏寧便怔了怔,又或許喝了幾杯酒,他連聲音都異常低沉溫柔:“寶貝,什麼事?”
Andy在一旁察言觀色,見老闆的臉部線條剎那間柔和下來,只以為是給剛生完兒子的愛妻打電話,倒很識相的避去了窗邊。
許佳南冷冷笑了聲,直接問:“陳綏寧,陸嫣要去關北做總經理了?”
唇角的微笑漸漸抿成一道筆直的線,他終於恢復清明銳利的眼神,語氣卻依舊慵懶:“怎麼?”
“這麼說,你預設了。”佳南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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