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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來, 可他早已進退不得。

相比於小有名氣的學者, 誰又會相信自己的話, 更何況杜凌丹出身，身後的關係網深厚，而賈升只不過是一個從農村地區考上來的窮學生, 遇到這種情況又有誰能夠幫他呢?

只要賈升還想拿到學位證，就不可能忤逆杜凌丹的意思，哪怕是當杜凌丹門下的一條狗, 讓自己咬誰就去咬誰, 他也得把自己的大學唸完，否則又該如何面對把自己當成唯一希望的家人。

時間過得飛快, 可賈升卻越發絕望，杜凌丹就像是惡臭的沼澤, 一旦陷進去，幾乎無法脫身。

眼看著就該找實習了, 可是杜凌丹卻依舊扣著自己不放，面上倒是大義凜然，說什麼看好自己的學術能力, 想讓自己繼續深造, 還說什麼要讓自己繼續跟著讀研究生。

賈升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他現在又能做什麼呢?他倒是和自己的導員說過不想繼續讀研了，可除了一句不知感恩，什麼也沒有得到。

想想也是，就賈升的成績, 要不是教授看好他，怎麼可能粘的上保研的邊兒。要是不知道事情，賈升口口聲聲的說自己不願意繼續跟著杜凌丹，在外人看來不就是不知好歹，歹毒一點那就是狼心狗肺。

要是把實情說出去了，有又誰會信?多少次了，賈升都在幻想這個老東西快點踢到塊鐵板把，可杜凌丹偏偏在看人臉色這方面擅長極了，除了上次出了一次事兒之外，就再沒失過手。

而且杜凌丹也變換了策略，一門心思打壓年輕的科研人員，特別是和自己走同一方向，又沒什麼背景的，杜凌丹打一巴掌再給個棗兒這一手算是用的熟練，只要發現了，就先趁人家沒什麼名氣的時候給潑點髒水，然後在最低谷的時候，跑去雪中送炭，賈升在這兩年這種事情可沒少幹，杜凌丹也真給自己的實驗室搞到了不少的人才。

進了杜凌丹的實驗室不就任杜凌丹宰割了，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呢，一出成果就先佔上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的名頭，而且說得是大義凌然，像什麼你的名氣不好，發刊物不容易這種說法也虧他編的出來。

年輕的研究人員一聽，那更是感激涕零，把杜凌丹當成了自己十成十的伯樂，真是恨不得這輩子當牛做馬，下輩子結草銜環都無以為報。

即便有人後來看穿了杜凌丹的套路，那又能怎樣，又不是什麼驚才絕艷的天才，沒人願意幫忙出這個頭，只能繼續在杜凌丹手下混日子。

賈升是真沒想到，他原以為這回又將是同樣的套路，和以往如初一轍，看著顧寧的照片他還想過，要是顧寧到了杜凌丹的手裡得被摧殘成什麼樣兒。

進了實驗室當牛做馬，他就不信顧寧還能像現在這樣光鮮亮麗，不禿頂都是上天保佑，沒準面前這個小鮮肉過幾年出去就得被叫老大爺，制服誘惑全都是騙人的，搬磚民工才是實驗室的正常配套。

可顧寧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雖然他也沒什麼背景，但是他居然硬生生靠技術給自己殺出了一條路，賈升在被帶走的那天，就已經有了預感。

但他倒是提都沒提杜凌丹的事情，僅憑著顧寧現在的名氣還扳不倒杜凌丹，賈升等啊等，在看守所裡度日如年，就等著現在這一刻的到來，在顧寧的名聲最盛的時刻，把杜凌丹拉出來示眾。

現實中也掀起了一場全息技術的狂歡，新聞，論壇，直播等渠道，鋪滿了全息技術相關的訊息。

《今夜白》的電影票更是千金難求，它的熱潮讓人難以想像，無數人湧向電影院只為一睹全息技術的這面目，國外的旅行團甚至開通了全息電影之旅這樣的旅遊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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