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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鱗倔強的別過頭,仰頭躺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夢鱗伸了個懶腰,迫不及待的衝出茅屋,陽光包圍著身子,有一種苦盡甘來的舒適。
村子裡卻依舊鴉雀無聲,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大白天的和晚上一樣死寂。
若不是能聞到人氣,夢鱗都要懷疑這裡是不是真的是個荒村了。
不對,不只是沒人,連飛禽走獸都沒有,烈日當頭,整個村莊卻鬼氣森森。
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夢鱗咦了一聲,轉頭衝進茅屋。
&ldo;喂喂,蔣謙,這不對勁啊!&rdo;
&ldo;叫哥哥。&rdo;
&ldo;……&rdo;
蔣謙正在替老太太穿針線,見他神色不安,便問他怎麼了。
&ldo;屋外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不對,什麼都沒有,貓貓狗狗小麻雀,什麼都沒有!&rdo;
沒等蔣謙答話,老太太哼了一聲,&ldo;吳家村寸草不生,是報應。&rdo;
因為得天獨厚的親和力,蔣謙總是很討人喜歡,老太太古怪是古怪,倒也願意跟他們說上幾句,便幽幽說起了三年前的那樁事。
這個村子裡大都姓吳,所以叫吳家村,因為這裡的土質十分肥沃,村民們也勤勞,飽食暖衣,偏安一隅,不受紛爭禍亂,算是個避世離俗的好地方。
直到那天段運生家的小女兒哭哭啼啼的站在村頭,指責村長吳金坤已經欺辱了她三年之久,用她父親威脅她,稍有不從就是打罵。
小姑娘叫段嫣,剛過及笄之年,生的漂亮不俗,在這鄉野間十足的一枝獨秀。
那村長也是她的姑父,段氏一個外姓人家,全倚仗著這個姑父得到庇佑。
而她爹段運生要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孬種,更何況在這種小村莊,村長儼然是個土皇帝,又仗著自家族人眾多,明裡不敢為非作歹,私下的醃臢事可沒少幹。
其實這件事在村長沒得手前段嫣就和她奶奶提過,說村長總對她動手動腳。
她娘親死的早,這種事也只有奶奶能說。
可是奶奶聽完卻豎眉瞪眼的叫她少胡說八道,得罪了姑父害全家無處安身。
那時她不過十一二歲,嚇的再也不敢亂說。
一天傍晚她獨自在河邊浣衣,吳金坤不知道在哪喝的滿身酒氣,摸了過來。
那年她才十二歲,在香蒲叢中被強bao了。
巨大骯髒的性器帶著腥臭味刺穿了她,撕裂了她的身體,也撕裂了她的人生。
她還記得那天的天空是灰色的,香蒲草褐色的種子微微低著,彷彿在向命運服低做小,隨風搖曳。
她誰也不敢說。
吳金坤邊穿褲子邊威脅,她就是個被開了苞的爛貨,說出去風言風語就能要她全家的命,還有她那個膿包父親,不想他死就閉緊嘴。
就這樣開始了隔三差五的侮辱,或是在蘆葦叢,或是在稻草堆,甚至在村邊的枯井旁。
一晃就是三年,她幾乎麻木了。
後來她發現三個月沒有月信,而她已經與村中一個外來的書生訂了婚,絕望之中去找吳金坤,卻被他一腳踹在肚子上。
她抬頭看著那張因為肥胖而堆積著橫肉的臉,鮮血順著腿流到地上,慢慢洇開,漫過她身邊,流到了吳金坤腳下。
她爹在她姑姑的叫罵聲中把她接回家,偷偷買了些藥,就隨她自生自滅,活過來就活,就算死,也不能讓人知道她這傷風敗俗的事。
而他自己,連個屁也沒敢跟吳金坤放。
段嫣醒來後萬念俱灰,名聲也不要了,想著大不了和這畜生同歸於盡,再不濟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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