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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乾脆利落,瞿溪川低頭繼續吃著自己的飯,安靜而冷漠,將一張飯桌無形間割裂成兩個世界。
俞月喉嚨一噎,狠咬了一口酥嫩脆皮鴨,香!
幼稚的行為沒有影響到瞿溪川,一頓飯下來,他至始至終沒往她身上再瞧過一眼。尷尬的晚飯,俞月吃得心裡憋屈,還以為能拉近一下姐弟關係,看來是她想多了。
晚餐結束後,俞月垂頭喪氣,拖著身體準備上樓。突然,眼尖的她,瞄到佟姨往瞿溪川手中塞了什麼,俞月眼睛微眯,仔細瞧去,竟是一個肉粽子。
為什麼佟姨要私底下做這種事情?晚餐很豐富,如果瞿溪川想吃肉的話,剛才桌子上擺了很多盤,足夠他吃飽吃好的。
除非……他不能吃,過敏!俞月推想,肉菜裡下花生這個癖好,會不會是故意針對瞿溪川才下的,而並非某一個人特別喜歡吃。
按這部狗血小說的尿性,俞月越想越有可能,凡是作者沒寫到的,邏輯不通的,世界線會自動補全。一個在豪宅裡住了快一年的少爺,非但沒長肉反倒快速消瘦下去了,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得找佟姨問清楚才行。
俞月試探性地問道:「佟姨,今天那些肉菜裡的花生額……有點不對。」
佟姨一驚:「小姐,花生快沒了,下次我一定放全,你別生氣。」
生氣?好像有點苗頭了,俞月接著問:「不是因為花生沒了,而是因為我昨晚那番話你才少放的,是嗎佟姨?」佟姨的打算應該是一點點的減少花生的量,試探瞿雨月的底線。
佟姨慌了,手使勁擦著圍裙,無處安放的樣子:「小姐,我不會再自作主張了,請您不要辭退我。」
不過少放一點花生而已,居然扯到辭退,看來佟姨先前因為這件事被嚴厲警告過。瞿雨月的父親居然坐視不理,任由她擺布瞿溪川,一個人怎麼能偏心到這種地步?
連一頓飯都沒有溫度,人心能比狼心狠。俞月的心在發冷,事情比她想像的要糟糕得多,全員惡人,瞿溪川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快一年。
好想抱抱他。
俞月搖搖頭:「佟姨,我的意思是說,花生我吃膩了,以後被再放了,任何菜都別再放了。」
「小姐,你說的是真的?」佟姨的話音裡出現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誰都不會相信一個人一夜之間變了性子,只會認為是瞿大小姐一時興起換了個玩法,瞿溪川是這樣想的,佟姨是這樣想的,學校裡的多數人也是這樣想的。
大刀闊斧地劈下尚且得到這個效果,如果想悄悄改變,還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
有一種無力感。瞿溪川,我究竟能不能把你從泥塘里拉出來。
見她失神沒有回答,佟姨小心地喚了一聲:「小姐……」
俞月回神,慎重答道:「是真的,佟姨。我想對溪川好是真的,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有什麼想得不全的地方也可以提醒我,不用這樣遮遮掩掩的。」
「好。」佟姨欣慰地答到。
這天晚上,俞月的夢裡多了一段記憶,那是關於瞿雨月初見瞿溪川的記憶。
細雨濛濛,少年的身是清瘦的,穿著一件舊得不能再舊的t恤,迷茫地站在臺階下,靜得像她眉間落下的一枚雨……
第二天早上。
俞月下樓吃飯時,才知道瞿溪川已經走了。
她一愣:「這麼早!」
「少爺要去搭公交,一般都是這個點出發的。」
瞿宅坐落的點景色很好,沒有噪聲,公交和地鐵都不直接經過這裡。瞿雨月雖沒有瑪麗蘇高調到搭私人飛機上學,出入豪車接送也是必備的。相比之下,瞿溪川的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連買輛腳踏車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