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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嚴重,芙笙鎮定道:「芙笙本就有心疾,多年來唯有葉太醫為芙笙醫治,鄭太醫頭一次為芙笙把脈,自有些緊張罷了。」
祝蓁宜哼哼幾聲,扭頭瞥了眼鄭太醫:「鄭太醫,如今身在景華宮,還不快快稟報?」
鄭太醫驚得直哆嗦,他欲言又止,小眼睛扎巴扎巴瞟米公公。
米公公會意,把耳朵遞給他,方聽他絮絮叨叨幾句話。
對自己的病情,芙笙實則也不甚瞭解,她秀眉微皺,見米公公小碎步跑到祝靖耳邊說了什麼。
「嗯。」祝靖長嘆一口氣,毫無驚訝的神色,反而每每望向芙笙,均坐立不安似的頻繁換坐姿,「人帶下去吧。」
「是。」
米公公低頭下了丹墀,拍拍鄭太醫的肩,放輕聲音儘量顯得溫柔:「鄭太醫,宮裡的差事辛苦,你許是累了,陛下放你一個月的休沐,你且回家鄉看看吧。」
裙角在手中被緊攥成一團,祝蓁宜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模樣。
鄭太醫惶恐,忽「噗通」跪下,忽然醒悟了似的,額頭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謝陛下!」
「父皇?」祝蓁宜扭頭見鄭太醫退下四品太醫的帽子,雙眼通紅地退出去,臨殿門口還緊張地被絆了一跤,竟沒想什麼事都還沒發生,這場鬧劇就結束了,「父皇!皇姊的病……」
不可能,父皇向來是最最寵她的!
「蓁宜,」祝靖緩緩開口,「寮雲院頗遠,不如在琉璃宮刺刺繡。」
言下之意,你和林賢妃手伸得太長了。
「可是父皇,皇姊的病一直好不了……」
「蓁宜,朕累了,和你皇姊下去吧。」
祝靖擺擺手,一副要趕人的姿態。祝蓁宜臉一陣白,十分不甘的樣子,她瞪了一眼芙笙,踟躕幾步,愣是不肯走。
你皇姊。
父皇連她的名字都不想叫。
芙笙深吸一口氣,淡淡行禮,欲要退下,卻聽米公公忽報:「陛下,蕭王求見。」
蕭元來了。
芙笙餘光緊緊跟隨那個乘風而來般的少年,不由佩服他行事果然高效。
方才怎麼也不想走的祝蓁宜忽行禮:「蓁宜告退。」
她正要撒腿跑人,卻聽那頭聲音沉沉的,帶著一抹興師問罪的殺氣:「四公主且留步。」
她心裡一咯噔,忙轉過身來,又瞪了一眼芙笙。
芙笙昂起下巴,會給她一個溫柔的笑。
「何事?」
「陛下,臣有一事稟報,有關杳貴妃。」
祝靖一頓,心頭有些煩躁。他招招手,米公公便遞上一顆藥丸。
據聞如今的國師擅練丹藥,能助人飛升成仙,祝靖對此頗為痴迷,每日食丹,已到了沒有丹藥不能活的地步。
見祝靖昇仙般舒適地吐出一口濁氣,芙笙的鼻翼翕動了兩下,悄咪咪在心頭下定論:看來,改朝換代也快了。
「說。」
「杳貴妃並非病死,而是為人所害。」
「那你說說,是何人所為?」
「林賢妃。」
祝蓁宜騰地站出來,指著蕭元的手氣得直哆嗦:「你胡說!」
「放肆!」祝靖忽「啪」一掌打在桌案上,小鬍子要飛起來。
「父皇!」豆大的眼淚說掉就掉,祝蓁宜捏著嗓子豁出去喊道,「蕭元和祝芙笙是一夥的,她們要陷害我母妃!」
米公公忙上前一步,為祝蓁宜說話:「陛下,四公主年幼無知,天真無忌,怎麼著,蕭王與三公主,也不可能有交集啊。」
呵,好一個天真無忌。
芙笙見祝蓁宜生氣地直跺腳,心頭便暢快。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