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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元這等狠人的指導下,芙笙嘗試了三次,終於在最後一次十投十中,滿意地贏得一盒龍鬚酥。
也許三妹妹不知,但杳窈看得一清二楚,一路上,芙笙吃得有多開心,蕭元眸子裡的神情就有多「和藹」。
真真是天下奇觀!新月奇蹟!
蕭元早前與和尚的區別只有那一頭頭毛和頭頂的幾個點罷了,如今宛若換了一個人。
杳窈不禁捫心自問:「這傢伙,終於瘋了?」
且說東市街頭賣藝者甚多,這不正有表演雜技的,正於街邊尋了場子,一頭演竿技,一頭演疊案。踩竿子的大嬸快攀上秦風樓的飛簷,疊案的大叔已然上了隔壁茶樓的三樓廂房。
「好!」
眾人跟著眾人叫好。
一總角小兒端著半片鑼鞠躬向周圍人要賞錢,流雲於杳窈身後一驚:「糟了……殿下,咱們沒帶銀錢。」
料及寮雲院月錢少得可憐,杳窈正掏出荷包遞給浮生一些碎銀,卻見一骨節分明的手忽繞過她,將一錠銀子放在銅鑼上。
那總角小兒忙彎腰:「謝謝公子!」
蕭元淡淡道:「別謝我,是這位小姐出的。」
那總角小兒忙扭身謝芙笙去了。
杳窈:……
這輩子包括上輩子的十幾年來,芙笙從未如此自由快樂過。走遍東市的勾欄瓦舍,她的嘴角始終上揚。
此刻,她的腳步輕盈,彷彿要飛上天去:「舅父,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蕭元明眸如水,連聲音都輕快了很多:「去遊船。」
早就命阿星備好大船似的,蕭元一步登船,將芙笙接了過去。華麗的船內有許多隔間,杳窈率先拉著祝中林與小春嬌衝進一個小隔間:「舅父請便!我與中林要二人單獨一間隔間!」
蕭元輕嗤一聲,不理會她,引芙笙往前去。
靠近船頭的隔間寬敞,輕粉色的長紗隨風飄蕩,掀開一片朦朧湖色。
桌案上放有兩碗熱湯,碗麵還飄著疏星淡月的湯花。中置幾盤果子點心,模樣鮮嫩誘人。
芙笙坐下,取了一塊來嘗,糖分十足,很合她微失味覺的口味,尋常人吃定太齁了。
為她專門準備的似的。
待蕭元坐下,阿星拽拽流雲的袖子,示意她離開。
流雲思量再三,又怕這看起來兇巴巴的攝政王,便只好扭身走了。
風輕歌,雲緩飄。
船行了,流水拍打著船身,浪一疊一疊倏忽而過,來去匆匆過無痕。
芙笙偷瞄一眼對面的少年,頗為氣定神閒、泰然自若的模樣。
「舅父,我的帕子……」
「帕子我已替你洗淨了,只不過天濕未乾,下次約見再還給你罷。」
天濕未乾……
她心頭難免嗤笑一聲。
「對了,多謝舅父昨日宴上,為芙笙做主退婚。」
拿起精緻的小刀,蕭元將糕點一一切開,動作十分熟稔:「這是她們欠你的。」
欠我的?
將癟三確是欠她,但祝蓁宜從何說起?
她茫然地問:「何意?」
對方抬起深邃的眸子,目光直逼她蒼白羸弱的清面:「上輩子,她們本就有私情。」
第16章 這事兒,老複雜了 這事兒,老複雜了……
祝蓁宜和江癟三,有私情?
芙笙將私情放在一旁,率先驚訝眼前的蕭元竟提了句「上輩子」,他莫非也是重生的?
早前她試探與傾時,道出上輩子被救之事,原來那時候他便確定她也是重生。
如此一來,為何這輩子蕭元搖身一變成為攝政王便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