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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嶧侃侃而言:“微臣不敢,只是皇上常言,兼聽則明,偏聽則暗,而今皇上不顧滿朝文武眾臣的反對,只聽餘火蓮一人之言,似乎不是兼聽聖君當有之為。”
皇帝看著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略一偏頭道:“說的有道理,倒有那麼一點忠諫之臣的樣子了。”
張嶧說道:“臣別無他有,但唯忠效皇上,以報天恩而已。”
皇帝說道:“由此向西南五里之處,有一處隱蔽的大宅,你到那宅子裡面去看看,有什麼異常,回來報朕。”
張嶧聽了,應了聲是,便轉身離去。
餘火蓮心中說道:“就算他出言不當,你也不必讓他去無間道的總壇送死啊!”正想要離開去攔住那人。卻聽皇帝看著展顥的墓嘆了口氣:“其實何止他們累,朕也累了,乏了。這會只有你能歇下來了。”皇帝看了看手中的酒罈又對著展顥的墓碑說道:“是你按排人把他帶走的?你對火蓮的用心,的確比朕更盡心,更做到了一個父親應的。我拿人心保江山,你拿江山換人心,我們都要了自己想要的,至於公平不公平,只有天知曉了!”
這時一道白影進了林中,一呆之後,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說道:“民女小岸,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說道:“民女,這麼說,你也知道了?還萬萬歲,朕看你眼裡壓根也沒有朕這個皇帝。餘火蓮在不在總壇?”
小岸說道:“不在。”
皇帝皺眉道:“朕問了你三個問題,你只回兩個字,看來架子比朕還要大的多啊!”
小岸說道:“民女不敢,只是前兩個問題,民女認為皇上心中已有認定的答案,並不需要民女再來回答。”
皇帝嘆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在怨朕,算了,你看看這個,剛才在那邊草坡裡撿到的,知道是誰喝過的嗎?”
小岸接了過來,聞了聞說:“八珍酒,這酒也是甚是尋常,民女也不能確知倒底是何人喝過的。”
皇帝說道:“八珍酒是尋常,可能半夜帶著八珍酒到這裡來喝的人,就不多了吧,你真想不出是什麼人嗎?”
小岸垂目道:“民女確實想不出是何人所喝,皇上可有其它細節告知,以便民女能夠儘快查出此酒主人倒底是誰。”
皇帝嘆了一聲道:“朕只是想,會不會就是喝這酒的主人把火蓮給帶走了呢?”
小岸腦中亂轉,說道:“皇上容民女告退,再去別處檢視。”
皇帝說道:“你想去哪裡查?朕另派他人去,而你還是回總壇盯著看會不會有人闖入的好。”
小岸眼皮一跳,顫聲說:“有人要闖總壇?那豈不是找死。”
皇帝淡淡的說:“去的人是張嶧。”
小岸一下子跳了起來,回身就往總壇跑去,哪還想的起辭別的那會事,只遠遠的丟下一句:“御香齋。”
皇帝嘆了口氣,側臉轉過,卻見月夜下,湖水波光粼粼,皇帝不禁悠然出神,彷彿看到那一個小小的孩童獨自坐在這裡傷心垂淚,才讓自己捱過了那一個又一個的孤苦漫長煉獄般的日子。
漸漸的一個個侍衛們都回來說道:“稟皇上,四周都查過了,什麼異常也沒有。”
皇帝看了看天上的星辰,想了想說道:“那就回城吧,再不走,只怕撞到上朝的朝臣們了。”
一個個無精打精勉力支撐的侍衛們齊聲稱:“是。”
皇帝伸手拔出了身旁一名侍衛的長刀,這一下不但眾侍衛們驚的齊齊跪下,便是樹上的火蓮,都險些要從樹上掉了下來。
卻見皇帝只是用刀把帽上垂下的纓繩割下一段來,而後把那截纓繩放在了展顥的碑上,然後用那刀壓住了纓繩,說聲:“走吧!”便頭也不回的離了開來。
火蓮眼見眾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