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繁柳密(第2/3 頁)
兒。”
她還是說著下午那話。
企圖再惹沈南寶氣憤傷情。
但人總要向前看,往前走,念念不忘這種糟心事,虧了自身,快意了旁人,豈不是愚蠹。
沈南寶暗覺好笑,輕輕提了唇邊,“我身上流的是父親的血,便該是活在金窩裡的,雖說不及姐姐,託生的好,但到底是個鳳尾,這要是爭一爭,或可爭出個一番天地,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見,這做人還是不能太委屈了自個兒,得活出氣節才好!”
耳畔傳來極厲的風,打得她猛然偏過頭。
風月猝不及防這一遭,怔在原地,瞠目結舌地望著。
半晌,風月才找到自己的聲兒,淒厲驚呼,“大姑娘,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您怎能打我們姐兒呢?”
“怎麼不能打?”
沈南伊冷眸橫掃,看著風月顫得厲害的身子,輕輕一哂。
明箏適時遞上錦帕。
沈南伊接過來,拭了拭手,待得擦盡了,她方擲了手帕,看著沈南寶冷笑一聲。
“你以為你回來,旁人叫你一聲五姑娘,穿幾件新衣裳,就覺得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沈南伊眯起眼,“我告訴你!你小娘害死了我四弟弟,你這輩子就都是個下賤玩意兒!就是沒有這些,我是嫡是主,你是庶是奴,做奴才的就該聽主子的話,主子要打奴才,奴才也只得硬生生的受著,連痛都不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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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寶緩緩抬手,撫上臉頰,火辣辣的痛覺,刺得她秀眉輕蹙,忍不住嚶嚀一聲。
水蔥似的手,細嫩柔軟的指節,還有那甜糯的聲口,都讓沈南伊恨不得將沈南寶狠狠踩在腳底,慢慢的碾。
“如今在家宅,四下都是我母親的人,也不必顧忌那些你所謂的針眼子,碎嘴子!你要是不服,你儘可就著這張臉拿到祖母跟前去晃,與她哭訴哭訴,看祖母到底偏向誰!”
說著,沈南伊自顧冷笑一聲,“我也期待著你將這事鬧大,倒時我且要把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說法與大家樂道樂道,瞧瞧到底是我經年的規矩學岔了去,還是你這坊間教養出身的下九流心術不正!”
她的聲音厲厲,在這樣遲重的寒風中,像極了電閃雷鳴,打下來都惹得遠處下人心頭一駭,紛紛翹首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以為沈南寶會同素日前那般,不甘示弱,兩相吵嚷起來,沒曾想,她卻撫著一半的臉頰,屈膝道:“大姐姐教訓的是,是我一時腦子積了糊,說出了悖逆的話,還請大姐姐懲罰!”
眾人都有些怔住,就是沈南伊望著沈南寶也木愣愣的。
還是沈南宛回過神來,走到沈南寶身側,也屈了膝道:“大姐姐,五妹妹年紀輕,尚不更事,說話沈南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沒遮沒攔?
那心裡便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這才一吐為快。
果然,她料想得沒錯,這個沈南寶心裡是個有成算的,今日春日宴自己出醜少不得她暗中推波助瀾。
但今日這一巴掌,連她自個兒也沒料到,也怕沈南寶真跑到老太太跟前去哭。
所以她方才才那般赫赫厥詞,為的就是嚇住沈南寶。
現下看來,沈南寶當是被唬弄住了,所以才有這般的賠罪。
何況此下兩人皆給臺階下,她順勢下來,既打了巴掌,事情還不會鬧大,何樂不為?
想罷,沈南伊長舒一口氣,作出消氣的模樣,“你曉得自個兒錯便好,不過,祖母方才才教訓了我們身形言令,你答應得快,扭頭便忘了,我是長姊,有必要督誡你,這也是為你好……”
她說了一大摞的話,二人聽得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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