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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笑笑在找不到工作的日子裡，十分難過，實在不行，就苟到過年吧，明年再上班，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兒，那樣除夕、春節的時候，就能盡情享受冬日的溫暖了！

不過屋子裡冷冷的，她沒要暖氣，隔壁應該是要了，穆笑笑至少有一個屋子溫度還行。

她穿得多多的，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難道！是面試過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穆笑笑把上帝、佛祖、愛神、財神爺、孫悟空都拜了拜，虔誠地、小心翼翼地接了電話——

「餵？你好？」

對面是一個穩重的、溫和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幾分冷漠，「你好，是穆笑笑對嗎？」

嚴肅的聲音裡竟還多了分討好，穆笑笑愣住，「額，對啊你是？」

「我是感謝你那天出手相救，真的感謝你，要不是你，肯定會出大事的。」柳不言的聲音僵硬，她很少能做出這樣的感謝來，「我請你吃飯吧，請你喝點東西？或者你來我家做客，都可以」

柳不言沒招待過什麼人，也不知道如何回報對方的恩情，普通的一兩頓飯，貌似無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心「看電影也行，但是我看不見，或者你想要什麼禮物都可以。」

「是你啊，姐姐，」穆笑笑的聲音變得爽朗起來，「哈哈哈，沒關係，救了你，我很開心呢！」

「那也得請你吃頓飯吧有什麼小願望也可以和我說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還好穆笑笑不是變態，變態要是聽說這樣的話，恐怕是不會客氣。

冬天嘛，一起吃點什麼、喝點什麼，多幸福啊，更何況還是美女姐姐的邀請，穆笑笑只是簡單推脫了一下，就答應了，「那好，我去接姐姐，到時候，你請我吃飯，然後，我送你回家！」

「啊不好意思啊我這樣的人，實在是麻煩人」柳不言嘆了口氣，她也想任何事情親力親為啊！

「小事情啦！」穆笑笑在電話那頭樂得開懷，她在這座城市基本上沒什麼朋友，所以為數不多的出行，自然讓她趨之若鶩。

這是一家十分靜謐的火鍋店，不同於海底撈那般熱鬧，兩個人基本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聽清對方的話，穆笑笑看著柳不言穿的是白色羽絨服，還貼心地幫她疊了一下，「對不起啊，看不見實在很麻煩。」

「一就手的事情，姐姐不用和我道歉，我們吃些什麼呢？這家店好像消費很高的樣子，差不多點點兒就可以，我不是很餓——」後面那句話，穆笑笑刻意放低了聲音。

「你點吧，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不用為我省錢，我付出這些不是應該的嘛。」

穆笑笑看著柳不言的眼睛，很是歡喜，她很久沒和人聊這麼久的天了。「對了，姐姐，那個畜生可能要判刑了，聽說很嚴重。」

「是嗎，多虧了你。」

柳不言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情，穆笑笑感受到了，連忙轉移了話題，聊起了柳不言的衣服，聊起了穿搭和髮型，雖然柳不言無法在這上面給予什麼有效反饋，但至少轉移成功。「現在的審美太單一化了」

吃到後半場，兩個人的話題才逐漸深刻。

隨著越來越熟悉，柳不言才知道穆笑笑的家庭情況，這個貌似很喜歡微笑的女孩兒，一年前失去了父母。

「我父母是農村人，上街趕集摩托車剎車失靈，就都去世了，沒買保險，所以總之，我得靠我自己的力量活下去，我想明年的時候考研，再上一層樓，但錢也快花光了，恐怕很難堅持到明年那個時候了，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獨行於世，真難。」

穆笑笑嘆了口氣，但隨即又笑了一聲，「不過，我打算過年之後再找工作了，我累了，先歇一歇。」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很缺錢嘛？」

「哈哈哈，誰能不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