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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航最小，還算好點兒。

「你大學也快畢業了，畢業之後再去國外讀幾年碩士吧，我幫你找了幾家學校，都是工學很不錯的學校。」

「工學？」盧航目露疑惑。

「你不是喜歡嗎？」

盧航怔了怔，沒表態。

盧登義也沒等他回答，就樓梯口走。

「少參加學校裡那些沒意義的活動，用剩下的時間好好準備準備，你自己考進去和我把你弄進去是兩種感覺。」

盧登義剛下了樓，門鈴響了。

保姆看過後對坐在沙發上的盧登義說：「先生，是馮董來了。」

保姆也是老人了，但凡見過的公司裡的高層領導都能認出來，更別提像馮遠，王安又他們這些經常來家裡的人。

盧登義把玩著手裡的核桃，說：「你去開門吧。」

「你可真能沉的住氣。」馮遠見盧登義還有心思玩兒核桃，忍不住輕嘲：「盧謙都被嚴聿明的人帶走了，你還能穩坐釣魚臺，我是沒你這份心寬。」

盧登義一隻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不停地轉著那兩個核桃，不疾不徐地說：「盧謙沒做什麼違法亂紀，觸犯法律的事兒，就算嚴聿明再厲害也不可能凌駕於法律之上，隨便動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這是話裡有話呀。」

盧登義看向馮遠：「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實話實說，不喜歡跟朋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馮遠默了默，語氣軟了兩分說：「咱倆多年的交情，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你那麼聰明一個人，難道看不出來那是盧盼的離間計嗎？你看看元成，現在對你對我也是一臉怨憤，可導致他變成這樣的人不是我們，是盧盼啊，盧盼一步步把他逼入現在的絕境，還把王安友也收買了。如今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們倆要是再不能團結一心，那元成遲早也是我們倆的下場。」

盧登義斜睨著馮遠，許久之後才收回目光。

「你有什麼辦法？」

馮遠等的就是這句話。

「盧盼一個女人，她再厲害也翻不出大浪來，她敢這麼囂張，不就因為有嚴聿明給她撐腰嗎？嚴聿明底氣不是雲萊集團，是他的新銳科技。」

盧登義把玩著那兩個核桃，微垂視線聽馮遠說話。

「可新銳科技裡很多人都是他從雲萊調過來。所以看起來是兩個公司，其實界限又不是很清楚。新銳科技裡都是他的心腹，鐵板一塊兒我們無從下手。可雲萊不一樣，雲萊是他嚴聿明在掌管。但又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想將他拉下馬的大有人在。」

「你的意思是從雲萊集團下手？」

馮遠點了點頭：「你要是信得過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

盧登義手指頓住，看向馮遠：「你想要什麼？」

盧航回房間拿了書準備下樓，剛走到樓梯口，聽到馮遠來了，於是又折了回去。

走了幾步又改變了主意。

他躲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將馮遠和盧登義的對話聽了個大概，順便還錄了音。

因為距離離的遠，錄的音不是很清楚，只偶爾能聽到幾句他們的聊天。

——

田盼的婚紗做好了，婚紗店的老闆親自上門給她送衣服。

小喬幫著婚紗店老闆一起給田盼試婚紗。

衣帽間的鏡子前，田盼穿著大拖尾婚紗站在那裡，就像剛下凡的仙女。

小喬忍不住讚美：「盼盼，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了。」

田盼開玩笑：「等你穿上婚紗的時候你就會推翻你現在的說法了。」

小喬知道田盼是在變著法兒的誇她，笑著說：「那不會，不過我只承認你穿婚紗比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