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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全,旁人聽怕是要一頭霧水,但司遊明白,方錦問的是姜庭序知道自己也是個一旦情緒失控,會劍走偏鋒的人嗎?
司遊想了想,自己這一世一直是開朗的、不服輸的,幹勁滿滿,因為那些困住他靈魂的枷鎖全都掉了,司遊難得嗅到了新鮮空氣,在極致的深淵跟痛苦面前,全網黑顯得微不足道,司遊沒怕過,所以姜庭序可能一直以為,他是個朝氣善良的人。
沒錯,這是司遊人性的底色,可他還有另一面。
「你說姜庭序知道了,還會這麼喜歡你嗎?」方錦又問,而這個問題,就帶著幾分嘲弄跟惡意了。
平時生意場上,不管誰見了方錦這樣,心裡都會毛毛的,但司遊絲毫不怕。
「只要我願意,庭序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司遊得得瑟瑟。
因為這句話,方錦的神色有瞬間的猙獰,非要司遊形容,那就是明晃晃的嫉妒。
司遊見狀咧嘴笑了,「再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就算我以後變了,庭序也不會跟我分開。」
方錦挑眉:「哦?」
「因為姜庭序不是陸佳堂,我也不是你。」司遊接道。
方錦臉色隱隱發青,他剛剛興致勃勃地嘲諷同類,此刻恍然明白,照鏡子不僅僅是他看穿司遊,司遊也一樣能看穿他。
另一邊,方錦又覺得在那口漆黑吞人的深淵裡,司遊似乎比他墜得更沉,因此方錦真是好奇死了,司遊是怎麼做到如今這笑容滿面的樣子。
「你的方式就錯了。」司遊忽然說:「陸佳堂是個正常人,你本就心性不足,精神上又存在缺陷,還把自己最恐怖的一面展露出來,跟在大街上拉屎有什麼區別?」
方錦:「……」
「陸佳堂要回來了。」司遊說完,看到方錦瞳孔驟縮。
「別管他了。」司遊又說,「你離自我毀滅也不遠了,先學會做一個正常人,再去考慮其它的。」
方錦皺眉,他沒有將心中罕見的侷促表現出來。
他以為能看到司遊緊張畏懼的神色,因為在方錦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他朝著一個跟正常人背道而馳的方向不斷成長,所以他深知像他們這樣人一旦被戳破偽裝,就如同陰晦的東西被陽光暴曬,肯定伴隨著尖叫跟痛苦。
但司遊不一樣。
他尚有那些枷鎖刺骨後所留下的陰影,也顯得風塵僕僕,可他將鮮血藏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種經歷過極致淬鍊後的靜謐從容。
這觸及到了方錦的盲區,他無法理解。
司遊剛從走廊出來,就撞上了姜庭序。
「怎麼這麼久?」姜庭序朝裡面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截白色西裝。
「有嗎?」司遊笑了笑:「我們回去吧。」
姜庭序「嗯 」了一聲,也不多問。
等燒烤吃的差不多,趙林修已經喝得爹媽不認,非要展示一段舞蹈,知道他跳舞要命的姜庭序趕緊給人連拖帶拽送回了房間。
司遊吃飽喝足,回到安排給他跟姜庭序的房間洗澡洗漱,出來後聽到外面有汽車發動的聲音,掀開窗簾一看,是那輛瑪莎。
方錦並沒有留下來。
姜庭序回來沾染了趙林修身上的酒氣,也著急洗澡,等出來,司遊已經在床上擺好了「大」字。
姜庭序嘆氣:「你別誘惑我了。」
「?」司遊一骨碌翻身起來,「洗耳恭聽。」
姜庭序:「……你腳踝露在外面了。」
可以說司遊帶有骨節的地方,總是格外分明漂亮。
司遊聞言一聲嗤笑:「你直接說我呼吸就是犯罪唄。」
「差不多吧。」姜庭序俯身親吻他,「放心,今晚不折騰你,明天還要錄製《最強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