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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庭序心中有一道錚然奏響的琴音。
司遊曾在看見《吾道》後朝著姜庭序撥過一弦,姜庭序不知,但此刻他隱約聽見了。
兩人又是長久的沒說話。
薛柏鈺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小聲提醒,「攝像機還拍著呢。」
「咳咳。」司遊輕咳兩聲,率先移開目光。
姜庭序淡淡掃了薛柏鈺一眼。
薛柏鈺:「!」哥我是為你好啊!
「姜影帝。」工作人員小跑上來,「有什麼問題嗎?」
「沒,柏鈺不習慣,我等他調整一下。」姜庭序說道。
薛柏鈺:「現在習慣啦!」
讓我背鍋是吧?姜哥你明明是聽到司遊哥輕嘶一聲後才停下來的。
這一帶經過開發,兩山之間隔著盤旋而上的公路,再往下蜿蜒,是另一個地方,而農戶的地做過調整,在一個山坳中,大部分是就著山勢而上的梯田,反正遠遠一看,工程量不小。
蔣瑤是指望不著張劍臨了,咬牙切齒想著犁他娘二里地!
最不擔心的就是司遊他們了,目前兌換積分第一。
導演組的規矩很簡單,按照種下土豆的面積計算相應積分,土地很乾,吃的就是入秋雨季的那一口水,一鋤頭下去塵土飛揚,要挖更深一些才能摸到少許濕潤。
大家挽起褲腳,司遊看著隔壁農田上甩著尾巴工作的黃牛,誠懇問導演組:「我們就沒有嗎?」
副導演:「沒有!」
【哈哈哈,司遊想得還挺美,這種情況不可能給你們提供道具的啊。】
【嗚嗚嗚,背景土蒼蒼的,我老公仍舊帥得讓人眼暈。】
【嗯……真有這麼艱苦的地方啊?】
司遊兒時被爺爺接去生活過一段時間,老爺子退休後開始追逐曾經的夢想,過上了「採菊東南下」的生活,院門前開闢一片地,種了些瓜果蔬菜,司遊跟著揮過鋤頭,開始生疏,但隨著次數一多,就熟練起來了。
一個老爺爺抽著旱菸坐在土坡上,眯著眼笑,司遊種的正是他家的地。
張劍臨剛掘出一捧土差點兒灑蔣瑤身上,彈幕見狀罵罵咧咧,然後一個回頭,見司遊動作流暢,不急不徐,張劍臨則控制不住地開始急了。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樣,可以說出乎所有人預料,司遊像是身上長滿了雷達,總能在危機時刻避一避。
張劍臨那股子不平衡一旦上來,就有些控制不住,「司遊,聽說你從塵溪山出來,幹這種活兒果然很熟練啊。」
塵溪山那帶是出了名的荒、窮,年輕人走完,剩下的就是老人跟孩子,四面八方都是林木,巍峨山峰阻斷了看向外界的目光 ,當很多城市各項裝置趨向於成熟的時候,他們才剛剛通電。
這個世界不管如何進步,總有科技照不到的地方,但那不能說是文明的退步,更多的是一種由土地散發出來的原汁原味。
原身以前很避諱談及這個話題,總覺得是身上的汙點,但司遊不介意,「嗯,我是種過地。」
人會流向四方,但不能忘記你的根。司遊並不覺得從山裡出來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見識不夠可以擴,錢沒了可以掙,人生的意義就在於不斷學習,難的是保持平和跟豁達,而不是站在一個人人都可以企及的地方,去鄙視後來者。
司遊語氣坦然,反而讓張劍臨不知如何繼續了。
【果然,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就說啊,這麼大大方方承認多好,以前藏著掖著,還撒謊說自己來自哪哪哪,挺沒意思的。】
【現在真的開始喜歡司遊了。】
【只有我覺得張劍臨很狗嗎?】
司遊被太陽一曬,再風一吹,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