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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謝棲眠小聲說。
江野睫毛掃下來,冷冷搭道:「沒事。」
他們旁若無人地細密說話宣告顯有些激怒連鏡,他強調:「我和……我和謝棲眠不搭檔,是戰隊預設了的事情。」
會議室門被人推開,歐小典笑著進來,拉了嚴科身旁的椅子坐下。
「沒人和你預設過這樣的事,當時謝棲眠腰傷痛到不能站直,我們才做了對應安排,」嚴科將檔案往桌上一拍,「你以為傷病休賽只是配合你私人恩怨的藉口?」
江野眼中泛起訝色,他完全沒想過謝棲眠有這樣的傷病,而且嚴重到這個程度。
連鏡梗著脖子和嚴科犟:「我和他風格根本就不搭,上幾次賽場都是輸,你們不是喜歡贏嗎,那就讓我和他分開打啊!」
「能不能贏上了場再說,你現在要做的是開始訓練。」嚴科根本不吃他這套。
歐小典搭了個二郎腿,合掌拍了拍示意他們安靜:「我說句話吧,小連現在是怎麼都不願意和謝棲眠訓練是嗎,那我以戰隊經理的身份傳達戰隊意見,『服從戰隊安排』是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東西,」歐小典遺憾地告訴連鏡,「如果你違反,嚴教練和監督可以對你進行合理安排。」
「合理安排?」連鏡看過他們每個人的臉,笑的荒唐:「我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一夥兒的,現在買了新的ad,就覺得我可有可無,行啊,誰願意呆在這隊裡受氣,大不了春季賽結束以後一拍兩散!」
賴志全忙抓他的手臂:「小連,你冷靜一下,經理不是這個意思!」
「連鏡,不把私人恩怨帶進比賽,這是一個職業選手基本的素質。」歐小典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同他說道,「沒有人針對你,更不存在說合夥欺負你的事,這個隊伍裡哪個人給你臉色看過?出去吃飯,出去玩,叫宵夜,什麼時候不帶你?」
連鏡在氣頭上什麼都聽不進去,嚴科也不是個會哄人的,直接合上筆記本:「今晚前告訴我,你到底打還是不打,不打,春季賽大名單上就只有一個ad。」
會議自然持續不了多久,儘管歐小典說了很多勸解的話,連鏡還是沒有參加晚上的訓練。
「理論上說我應該公正公平些,像這種不服從安排的,直接罰個五千塊以儆效尤,可小連那脾氣吃軟不吃硬,而且好歹是一個隊的,面上鬧的那麼難看也不好。咱們打職業的,只要不犯原則上錯誤,有些小脾氣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歐小典摸著謝棲眠的手臂,「你作為前輩就別和他見識。」
雖然說大家都是隊友,但隊友也分關係好和關係一般,這兩人真要打起來,除了連鏡的輔助賴志全可能中立,這基地裡剩餘的人得全站在謝棲眠這邊。
做人這事兒就是這麼玄妙。
歐小典聲音不大不小,算是安慰謝棲眠,實際上也是和其他人通氣兒,都別和連鏡計較。
「小連就是想的多……唉。」歐小典苦口婆心摸著謝棲眠的手背,「我知道他給你很多氣受,但互相都體諒一下,咱遊戲還是得打,冠軍還是得拿。」
謝棲眠推開歐小典緊緊的手:「你吃豆腐是停不下來了?」
「阿眠,你聽我說,比賽裡沒了你不行,沒了小連……」他瞅了眼新ad,突然不確定地說,「沒了小連……也,也不行!」
歐小典的磕巴程度成功逗笑謝棲眠,此時江野從他們身後走過,歐小典立刻逮住江野:「江野說對不對?」
江野瞥了眼他們緊緊握著的手,隨便「嗯」了一聲。
歐小典:「你看人家江野,這脾氣,這肚量,年紀小還懂事。」
江野:「因為四個人開不了遊戲。」
等江野走遠了,歐小典才悟了,回頭扯著謝棲眠:「你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