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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天帝倒是有些窘然。
此事他未曾知會蕭雲諫,便自己草草定下,也是不合規矩的。
但他如今是天界的秩序主宰,不過送個侍應過去,又待如何?
他哪裡會是當真怕蕭雲諫這幾句反問?
更何況,蕭雲諫也是他的妻子撫育長大。
天帝嗯了一聲,又道:「原是我不能替你擇選了?雲諫,如今你膽子卻是太大了些!」
蕭雲諫此般卻是作了委屈神色,說道:「陛下這是說哪裡的話?我何時敢忤逆您了。只是我想言說,若是您早些告知於我,我便能親自前來謝恩,不是嗎?」
天帝被他堵得一哽,竟是半晌尋不到反駁的話去。
見他不語,蕭雲諫又是垂首說道:「不若如此,便是還得麻煩陛下您,將這位新的大神官,親自送到我的停雲殿去呢。我這般卑微,如何能要您做此事?」
天帝本是受用的。
可細細琢磨,卻頓時察覺到了蕭雲諫話中有話。
但他看著蕭雲諫這般的誠懇卑微,又無法反駁。
他不禁有些洩氣,更是氣惱。
他才應該是天帝,而蕭雲諫不過是受他管轄的一個神祇罷了!
想及此,天帝又一拂袖,對著青鸞鳥的方向,說道:「不說先頭一事,便只言你為何這般對待你新的大神官?」
他看向青鸞鳥臉上愈發得楚楚可憐,更是覺得自己要替其討回公道來。
蕭雲諫仍是不卑不亢地說道:「陛下,我從未見過什麼新的大神官來,更未同她說過話。方才夢神來尋我,我們是在殿內吃食了些方才來的,還開了一壺酒。陛下大可聞聞我身上這酒味,還未散去呢。」
青鸞鳥終是按捺不住,尖銳地直言道:「神君可莫要在陛下面前撒謊了,你怎得未曾見過我?便是方才我到停雲殿門口通傳了,是您本人來我面前,同我、同我說……」
蕭雲諫皺皺眉頭,問道:「說什麼?」
他似是抬眸將青鸞鳥細細緻致地打量了一番,又道:「我還以為陛下仍是會為我送個男子來的。我用慣了炎重羽這般的美貌男子,便是對女子一絲一毫的興致都提不起來呢!」
青鸞鳥宛如受了莫大的屈辱一般,咚的一聲便跪在了殿上。
蕭雲諫聽著這響動,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縮在袖口下的一雙手,兀自揉了揉自己的膝蓋。
是當真疼的!
他如同被嚇得一怔,半晌才言語道:「你這是作甚?」
青鸞鳥又是多磕了幾個響頭,帶著哭腔般說道:「請陛下為我做主!我所言皆為實,是風神殿下親自轟了我出去,還叫我一頭磕死在柱子上為好的。」
蕭雲諫聽罷,連忙像是跳了腳一般辯解道:「怎會有此事?陛下從小教誨我長大,亦是知曉我的為人如何。若是不知,天后娘娘也該知曉的。我何時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我一向是最最心軟的,生怕旁人在我面前見了血去。」
天帝哪裡有多見過幾回蕭雲諫,大體還不是天后帶著。
此時提起天后,又叫他想起自己背叛一事了。
霎時間有些頭昏腦漲的。
他擺擺手,哪裡能真的傳了天後來對峙蕭雲諫是何樣的人。
便又揉了揉額角,說道:「是吧,約莫是吧……只是,人家又何苦去冤枉你呢?」
蕭雲諫眼底有著笑意。
若是如今扶英公主在,定會說上一句:「他的的確確是怕見了血去,可那是因為他一風刃劈下去,連人都不成人形了,又何會有血呢。便只是此般的,兵不血刃罷了。」
蕭雲諫微微垂眸,卻也是跪在了天帝面前。
青鸞鳥作的那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