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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地居然交談起來，彷彿當黎昕他們不存在似的。

&ldo;我早就說過了，&l;他們&r;存在!&rdo;張晟接著說，&ldo;&l;他們&r;都有時間強迫症!&rdo;

厲果突然想起來，在醫院的時候，黎昕他們不止一次緊盯著樓道里的時鐘，而且還不止一次做出過反應。原來癥結出在這裡!他回想著前幾名被害者的死亡時間，都在凌晨的同一時段裡‐‐原來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有象徵意義的。

&ldo;宗教妄想症?&rdo;厲果問道。

&ldo;我說，&rdo;黎昕終於插話了，&ldo;有完沒完，你們究竟在幹嗎?&rdo;

依維柯已經在馬路上停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再次尾隨而至。

&ldo;我可沒想著說服他!&rdo;厲果對張晟說，&ldo;不這麼做，我們就根本沒辦法逃走。&rdo;

厲果轉過頭看看石曉靜。石曉靜想必已經看穿他對那個漢子做的小動作了，她現在必須做出抉擇：是跟他們在一塊兒，還是下車，站到警方那一邊?

趁此當口，張晟向黎昕解釋厲果這樣做的原因：&ldo;剛剛那個漢子……厲果拍他肩膀的時候，已經悄悄地把車上的定位追蹤器塞進他的口袋了，現在警方正跟著那漢子瞎折騰呢。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就有機會逃離警方的跟蹤了!&rdo;

厲果再次看了石曉靜一眼：&ldo;不說話，就當你默許了。&rdo;

石曉靜瞥了他一眼：&ldo;當然。&rdo;

厲果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扭動車鑰匙，車子再次啟動，&ldo;轟轟&rdo;兩聲之後向前開去，從一條小馬路拐了進去‐‐那條路上沒有攝像頭。

厲果已經顧不得職業道德了。

況且這時候再遵守職業道德，也許弊大於利。搞清楚&ldo;302&rdo;究竟做過些什麼，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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