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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希望他的心中能有她,哪怕只有一點也行。可是,他,竟似從沒將她放在心底裡過。
他對她,有的只是相敬如賓、平淡平常的夫妻感情,也許永遠都將這樣下去,她也原本該習慣與接受命運的安排,卻為何她會為此如此心傷與痛苦?!阮靜挽想著,抬起袖子,悄悄拭去臉上的淚水。
梅廿九見此,伸過纖手,給阮靜挽遞過一塊錦帕來,阮靜挽接過,將手帕捂在臉上半晌不吭聲。
良久,阮靜挽抬起頭來,臉上已拭去了淚痕,但眼眶仍是紅腫的。她低聲對梅廿九道:“阿九,你很掛念著王爺,對麼?”
梅廿九沒有回話,卻長長嘆息了一聲。
阮靜挽道:“眼下除了我爹爹,還有一個人可以救大哥……”
梅廿九望著阮靜挽,道:“是白將軍麼?”
阮靜挽頷首,道:“我也已去找過他了,但他,他沒有點頭答應,不過,不過,他……”
“他怎麼了?”梅廿九問道。
阮靜挽看了看梅廿九,終於鼓足勇氣說了出來,“他,他希望能和你當面談這件事情……”
“我?這,這卻是為何?”梅廿九詫異道。
“不知道,這話是我離開將軍府的時候,姐夫單獨將我叫到一邊和我說的……”阮靜挽低聲道。
“不過,你,你就當笑話聽一聽罷,姐夫他,他可能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阮靜挽連忙又補充道。
梅廿九垂下眼簾,思忖了半晌,抬起頭來,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去將軍府走一趟吧,其實我也早想去請白將軍幫忙了,天氣漸漸冷了,我,我怕王爺已經撐不住了……”
梅廿九說著話,用力咬著下唇,將自己要嗚咽的感覺噎了回去。她抬起頭來,帶著些許淒涼的微笑,道:“我去找找白將軍吧,也許還有一線的希望……”
……
風不住地颳著,漫天枯葉亂舞。王府的馬車已停在白將軍府的大門口。
梅廿九搭著錦衣的手,款款下了馬車。風很大,梅廿九裹緊了身上的大氅,立在風中,等待通報。
將軍府的管事劉浩哲早已飛奔進去稟報白將軍了。
很快地,梅廿九便被劉管事帶到了將軍府裡一處幽靜的軒院。軒院的月洞門有一座靜中觀,外形似亭,二面借廊,一角延伸。月洞門的牌匾上寫著軒名:聞梅香室。
這是一個園中之園,庭院為半封閉。院四周圍有曲廊,院子裡有挺立石筍,青藤蔓繞,古木翠竹,名花點綴,十分幽雅安靜。
劉管事帶著梅廿九進到了軒內,劉管事畢恭畢敬地為梅廿九奉上了香茗,他讓梅廿九先等一會,說是白將軍處理完一些公事馬上就來。
梅廿九微微頷首謝了劉管事,待得劉管事先行退下後,梅廿九為了排解心頭的憂慮與忐忑,她站了起來,端詳著屋裡的陳設與佈置。
只見屋裡的東面陳設著一張紅木藤面貴妃榻,壁懸著大理石掛屏;北牆嵌三個花窗,有如三幅圖畫……幽靜、秀美、典雅。
屋子的正中有八仙桌,左右擺著太師椅,桌上置棋盤;一旁還有張大書桌,上面筆墨紙硯一應俱全。西端靠牆的紅木琴桌上擱有古琴一架;兩側牆上掛著字畫,整個屋子充滿著濃濃的書香。
梅廿九心下明瞭,這應是白將軍的書房吧。不過讓她納悶的是,這院中並不種梅花,為何卻叫“聞梅香室”?難不成牆上都是梅花字畫麼?
她想了想,卻沒有心思去仔細深究這些瑣事,她的心都沉浸在對洛宸天的牽掛與焦慮中,無暇去顧及別的。
梅廿九覺得心神俱疲,小腹也隱隱有下墜之感,她連忙端坐在太師圈椅中,無意間朝對面的牆上望去,卻發覺牆上掛的那幅畫竟是以前沫連水幫她和白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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