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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親家見面後相互見禮,劉文謙招呼他們一起坐下,廚房開始上席面。
席面還沒上完,九老太爺又來了,「文謙啊,這一天吃你家兩頓酒席,今日我肚子裡油水夠了。」
幾人都起身給九老太爺行禮,九老太爺笑眯眯地讓他們都坐下。
家裡準備的酒席料足,比外頭酒樓也不差什麼了,上的酒比許多酒樓裡的都要好。
劉文謙客氣道,「天這樣冷,老二辛苦一天回來,今日九叔幫我招待新女婿,親家老爺特意來看望我,我也沒別的,準備幾樣小菜,咱們兄弟幾個陪著九叔一起喝兩盅。」
幾人多說了許多客氣話,然後開始吃酒划拳。
等酒過三巡,李老爺開始對劉文遠道,「親家啊,大郎沒了,我也痛心啊。」
劉文遠不說話,拿著酒壺自斟自酌。
李老爺繼續道,「親家啊,我女兒還不滿十七週歲呢,自嫁入你家,雖不說多好,但我也敢保證,必定是孝順公婆、操持家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給你們老劉家添個一男半女,但他們才成親一年多一點呢。唉,親家啊,這以後要怎麼辦啊。」
李老爺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
劉文遠放下酒杯,「親家,我孃的意思,以後等二郎三郎成親了,誰家先生了第二個兒子,過繼給大郎,大郎媳婦就有依靠了。」
九老太爺皺了皺眉頭,他也覺得這想法太過狠毒了些。
劉文謙忽然道,「老二,娘糊塗了,你是怎麼想的?」
劉文遠又開始喝酒,「九叔,大哥,親家,我心裡也難過啊。我說讓大郎媳婦守吧,她還不滿十七整歲,說出去人家都要罵我。我若說不讓她守吧,大郎這一脈就斷了。大郎畢竟是我的長子啊,我怎麼忍心他以後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
李老爺繼續哭,「親家,親家啊,我女兒才十七歲,我怎麼忍心讓她以後幾十年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親家心裡又何嘗不清楚,這過繼來的孩子,有幾個能像親家大老爺一樣孝順的。更別說親生爹孃就在眼前了,到時候我女兒無依無靠,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劉文遠繼續喝酒,「親家,那你說怎麼辦呢。」
李老爺也說不出個好辦法,但他無論如何不能同意女兒守寡。
九老太爺忽然道,「文遠,這過繼香火也分兩種。一種嘛,就是把兒子從小就給別人養,以後長大了也是給養父母養老送終。還有一種,只過繼名分。有許多人家的孩子沒長成就沒了,父母若是疼愛的狠了,隨意從哪個兄弟家裡挑一個男孩子,過繼到夭折孩子的名下,也就是個名頭,在家裡仍舊管自己爹孃叫爹孃。」
劉文遠看了九老太爺一眼,「九叔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若孩子不是大郎媳婦養大的,怎麼肯給大郎添墳上土。」
劉文謙勸道,「老二,這就要看你的了。誰若是過繼給了大郎,就是長房唯一的孩子,繼承家業時就能單獨算一房。而且,這是長房,理應更多一些才對。若是繼承了大郎的家業,還不肯照看大郎的墳塋,族裡人也不會答應的。再說了,孩子仍舊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總比小時候管親爹孃叫叔叔嬸子要好一些。」
劉文遠繼續喝酒不說話,劉文謙看了一眼李老爺。
李老爺咬了咬牙,「親家,這樣,哪個孩子若是過繼給大郎,以後也算是我女兒的晚輩。我,我把女兒的嫁妝留下一半,以後給這孩子,算全了我女兒和大郎的情意。」
劉文遠見眾人都勸他,心裡知道自己無法再強留李氏給兒子守寡。十七歲的小媳婦,別說他只是普通人家,就算是大戶人家,若是孃家不同意,遲早也是留不住的。
他越喝越兇猛,忽然哭了起來,「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啊,大郎媳婦還在,我就感覺大郎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