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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悅薇畢竟心裡年齡長一些,懂得多。她前兒一時情緒激盪,喊了三郎。
少年郎被叫的滿心歡喜,忽然就不滿意原來的稱呼了。就像一個人一直吃素,某一天吃了頓葷,定然不想再回去日日吃素。(葷的素的什麼的,諸位看官不要誤會)
劉悅薇眼神閃了閃,「叫什麼還不都是一樣。」
鄭頌賢又湊近了些,「我聽龐師兄說,林姑娘背地裡,嗯,叫他,叫他淵哥哥。」
劉悅薇斜睨他,「龐公子整日什麼胡話都說,我明兒去告訴林姐姐。」
鄭頌賢連忙道,「可千萬別告訴林姑娘,要是被林姑娘知道了,龐師兄定要捶我。」
劉悅薇笑,「好生坐著,咱們說說話。再胡說,我也要捶你了。」
鄭頌賢立刻正襟危坐,「好,薇兒想說什麼。」
劉悅薇看他臉頰有些紅,「三哥今日喝酒了沒?」
鄭頌賢點了點頭,「略微喝了兩杯酒。」
劉悅薇看了看他的臉色,「那你頭暈不暈?」
鄭頌賢看了眼西屋,小聲回答,「不暈,我能看到薇兒的耳墜上面有五顆碎寶石呢。」
劉悅薇拿團扇拍了他一下,「好歹是個案首,不能說些正經的。」
鄭頌賢見她嬌俏的小模樣,心生歡喜,他酒上頭,膽子也大了,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耳墜,縮手的時候在她的耳垂上也蹭了兩下。
劉悅薇頓時感覺耳朵燒了起來。
她守了二十年的寡,清心寡慾,心如死水,前兒夫妻重逢。她忘了男女之別,只顧著發洩內心的悲痛,二人之間的摟摟抱抱沒有絲毫迤邐之感。
但她現在的身子還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從頭髮絲到腳跟,從來沒有外男碰過。
他忽然摸了她的耳垂,劉悅薇哪裡還能穩如泰山。
她紅著臉又用團扇拍了他一下,「別動手動腳。」
鄭頌賢見她羞了,也不敢再動她,「我爹說,讓我過兩日去學堂,以後我就來的少了。」
劉悅薇點頭,「讀書是大事,自然不能耽擱。」
鄭訟賢雙眼一直黏在她身上,只覺得自己真是醉了。
兩個人一起說了半天的悄悄話,兩個妹妹從西屋裡出來了。
劉悅蓁笑問,「二姐姐,咱們去娘那裡吃晚飯吧。」
劉悅薇點頭,「好。」
四人去了正院,鄭太太正要和魏氏告別。
魏氏強留,「嫂子吃了飯再走。」
鄭太太笑著拒絕,「弟妹不要和我客氣,你忙了一天,還要照顧孩子呢。我們離得又不遠,我抬抬腳就能來了。」
客氣了幾句後,鄭太太帶著孩子們一起走了。
鄭頌賢走前對著劉悅薇眨眨眼,劉悅薇輕輕撇開了臉,他摸了摸鼻子,跟著鄭太太走了。
熱熱鬧鬧的滿月宴終於辦完了。
那頭,五老太爺正和岳氏說話,「今兒文遠家的三個孩子也忒不像話。」
岳氏似笑非笑,「哪裡不像話了,孩子維護親娘,難道有錯?」
五老太爺被老妻噎了一口,「徐氏犯下大錯,難道要饒恕她不成?」
岳氏哼了一聲,「我早說過,讓你答應文謙招贅的事情。若是你早鬆口了,徐氏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五老太爺放下煙杆,「劉家的家業,如何能給外人。」
岳氏在這點上頭和他想的不一樣,「哦,人家的親閨女是外人,你們這些人倒是內人了。」
五老太爺也沒有生氣,「我難道是為了我自己,還不是為了族裡。」
岳氏回道,「你且歇歇吧,為了這些整日沒個贗足的人,生生把文謙兩口子的心都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