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天地之法(第4/6 頁)

興信長公主張言平叛有功，晉封魏國長公主，領魏王原有封地。”

張賜聽後直接栽倒在地，張言欲言又止，終是一嘆。

……

這段插曲之後，秋狩依然正常進行，一切看似塵埃落定。

回京之後，長安流傳著一則謠言——

華陽太夫人嬴徽不滿嬴秦江山被奪，暗中指使楚王室後裔熊心於上林苑行刺。

即便張良接連晉封有孕的呂雉為承華夫人，戚姜、薄令為妃，仍然阻止不了流言擴散。

嬴徽乃始皇嬴政之女，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翻臉。

然而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就在回京之後，又有一夥人衝入皇宮刺殺。

雖然這群人在宮門口就被禁軍斬殺了，但這公然打臉的行為，直接點燃了張良的怒火。

大秦殿。

張良進門直接質問:“為了緩解你思念舊國的心情，朕特意造了這個宮殿讓你住，還有什麼不滿足？要三番五次地行刺！”

嬴徽不急不緩地起身，彷彿早有預料。

“熊心那事，的確是我授意的，但這次卻不是。或許……得問問你的寵妾明珠。”

夫人之位高於妃而低於貴妃，而且明珠早已是太后，比她高出好幾級。

但她言語間根本沒有半點敬意，顯然還將自己當做高高在上的大秦公主。

張良卻是一笑:“說來說去，你還是對名分耿耿於懷。”說罷掏出一份詔書。

本以為是賜死的旨意，開啟一看，嬴徽卻愣住了。

“皇后……”

張良笑道:“在意名分，說明你是愛我的。放心吧，舊日恩怨，就讓它隨風而逝，朕既往不咎。”

“母后，你就原諒父皇吧！”

兩人生的五個女兒也在這時進門，輪番進行勸說。

張良對五女十分寵溺，使她們養成了嬌縱任性，自私自利的脾氣。

之所以來勸說母親，不過是擔心自身受到牽連，公主地位不保。

視線來回遊移，嬴徽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夫君真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連女兒都要加以利用。

她忽然想起，當年昌平君和自己母親聯合反秦的時候，父皇嬴政的反應和張良一模一樣。

既往不咎…呵……

嬴政雖歿，他的魂魄卻在今天覆活。

嬴徽突然失去所有力氣:“我知道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良以為她想通了，握住對方的手，深情款款。

“我答應過始皇帝，要好好照顧你，不會食言的。”

嬴徽勉強一笑。

直到人走遠，她才收起笑容。

“永遠不要愛上這樣的男人！”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終於理解了母親當初說的話。

家國難兩全，唯有一死之。

此時此刻，自己只是始皇帝長女，大秦的華陽公主。

深恩負盡，覆水難收。

望著夫君離去的方向，她發出最決絕的詛咒——

“張良，你今生負我，我要你永世難安！”

一個時辰後。

“陛下，大事不好了，華陽太夫人她……”

不等宦官說完，張良便衝了出去。

嬴徽已被救下來，平放在榻上。

只見其臉頰青紫，脖頸處更是淤青一片，觸目驚心。

“你們都是怎麼當差的？皇后懸樑自盡，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

張良性情溫和、待下寬仁，今天卻破天荒地發了火，將大秦殿所有宮人罰俸一年。

視線回到床頭，他發現一封信。

內容很短，只有兩個字——勿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