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許珊就對鍾洲衍笑道：&ldo;作為鹿鳴的媽媽，我對她難免放心不下。雖說戀愛與婚姻是兩碼事，最後的結果不強求，但阿姨仍希望你們在戀愛中也能認真對待彼此，帶給這份感情更多美好的體驗。說來很愧欠，作為一個母親，我沒能給鹿鳴應有的母愛，現在便希望她在自己的愛情裡，能夠收穫另一份的滿足。你們在一起，不要對對方發脾氣，遇了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rdo;

鍾洲衍聽得動容，真誠地應道：&ldo;我會的，當如珍寶一樣珍惜她，阿姨您放心。&rdo;

許鹿鳴在一旁眨了眨眼睛，作無謂笑道：&ldo;不珍惜也沒關係，大不了再分手了另找。婚姻是更高一個層次的考量，又不是找了誰戀愛，就非要一棵樹上吊死……媽媽，你們一個個搞的我要和他約定終身似的。&rdo;

嘴硬吧就。季蕭蕭接過話茬，終於找到了訓導的機會：&ldo;人是你選的，既然還決定在一起，這次就認真點吧。&rdo;

&ldo;哦，知道了。&rdo;許鹿鳴乖乖地說。

鍾洲衍在桌下攥住她的手，求生欲旺盛地解釋：&ldo;不是她選的我，是我愛上她的……許呦呦，你也別對我太絕，動不動就說甩。&rdo;

吃完飯各自就回去了。

司馬家房間少，如今兒女都長大，人多了擠，季蕭蕭和吳澤禮回吳家去住了，鍾洲衍就帶許鹿鳴去了他在喬匯區靜北路的那座大宅子。

他從前的那個家，許鹿鳴是好多年沒有再去過。當年五月找不到鍾洲衍，後面很快又出國讀書，她就基本不再回頭想之前的事。特別放得下的那種，不愉快的都不主動回憶。

就偶有一兩次路過外面的主街辦事，但也瞄不到他家的位置。

吃飽了想散會兒步，兩個人沿著沈家亭公交站那段下坡路慢慢走，許鹿鳴綰著鍾洲衍的腕，他倆的年紀長相怎麼看著那麼引人注目，如若似曾相識，光芒耀人眼睛。偶有周六補課放學的學生路過，不時駐足凝看兩眼。一直走到靜北路外，只見清淨的路面飄著零星樹葉，樓房還是從前獨棟的樓房，多了幾分時間沉澱的味道。

鍾洲衍摁了下遙控門鈴，別樣肅穆的銅色大門開啟，一個六十來歲的大伯探出身來：&ldo;喲，衍少爺回來了！&rdo;

&ldo;唔，鄭伯辛苦了。&rdo;鍾洲衍點了下頭往裡走。

花壇邊劉姨正在清掃，竟然一下子認出了許鹿鳴。眼裡冒星星，笑著叫了聲：&ldo;大少爺，許同學！&rdo;

許鹿鳴聽得詫異：&ldo;您還記得我？&rdo;

劉姨擦擦手：&ldo;怎會不記得，大少爺的房間裡都是你的照片，我們這個家裡啊沒人不記得。&rdo;

又解釋道：&ldo;兩位少爺那年徒遭車禍，辭少爺萬幸傷得輕，大少爺卻傷到了精髓，人在那樣的重創之下，精神也潰敗，一開始都怕扛不過去。辭少爺好了之後，洗了許多張你的照片給他。起初他是不看的，後面辭少爺拿給他，他就會看幾眼，就那麼硬生生地給扛過來的。&rdo;邊說邊走進一樓客廳去倒水。

許鹿鳴倒不知道這些，不由仰頭凝了鍾洲衍一眼。唯鍾洲衍面色卻平靜，低頭直視她目光，許鹿鳴莫名被看得心怦怦的，她就又移開視線。

八年多過去了，鍾家的擺設大多依如從前，淡淡的時光味道。六月午後，夏日清風從視窗吹進，彷彿看見從前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吃甜點的日子。

許鹿鳴問道：&ldo;你媽媽和雁辭呢？&rdo;

鍾洲衍解開領帶，扔在一旁的沙發上，應道：&ldo;最近都在外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