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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歪頭：&ldo;有些事情，我也說不清。&rdo;

他抬手揉亂了唐安琪的短頭髮：&ldo;你有時候，是很像我的兒子。&rdo;

然後他笑了一下：&ldo;你十六七歲的時候多討人喜歡，天天嘴裡就只有一個師爺，穿件漂亮衣裳也要先給我瞧瞧。我以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可是後來不知怎的，你卻是被戴黎民拐跑了。&rdo;

他用蒼白的手指慢慢把對方頭髮重新梳理整齊：&ldo;這次剛回我身邊時，你還讓我把你送到戴黎民家裡去。你那時候癱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不怕戴黎民把你扔出來？&rdo;

唐安琪很清楚虞清桑的意思，可是也無話可說，只能是&ldo;唉&rdo;了一聲，然後往後一仰，又躺下去了。

虞清桑看著他，忽然對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有些後悔。如果唐安琪在他面前一直都類似兒子或弟弟，那大概也不錯；可是話說回來，他對唐安琪的身體，也是真的抱有興趣。想到對方下面那根伸縮自如的小狗鞭，他簡直是又激動又想笑。

到了夜裡，虞清桑公然和唐安琪同床共枕。虞太太心想丈夫可能只是過個乾癮，安琪也未必就真吃苦頭，便不敢多說，悄沒聲息的領著嘉寶睡覺。

嘉寶是個多言多語的孩子，雖然只得兩歲多，可是已經能夠整句整句的說話。他問虞太太：&ldo;伯伯怎麼不帶我玩了？&rdo;

又問：&ldo;他是誰？&rdo;

虞太太不回答，他能眨巴著大眼睛嘮叨一夜：&ldo;他什麼時候走？他總住在咱家嗎？&rdo;

他伸著小手，在虞太太胸前摸奶奶。按照本地的規矩，他稱呼虞太太為娘娘：&ldo;娘娘，你讓他走。&rdo;

虞太太心裡亂，摸著孩子的後背不說話。而嘉寶抱怨過一氣之後，便拱到她懷裡尋找慰藉，漸漸倒也安靜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文縣吳宅，吳耀祖正在傾聽戴黎民的高論。

戴黎民近幾日心急如焚，然而反應與眾不同，並沒有哀愁上火，與之相反的，他那飯量是越來越大，鬍子長的也是越來越快。

&ldo;你進了清園，搶到人就往外跑，虞清桑還真能追上你不成？&rdo;他蹲在椅子上，攛掇對方為他賣命：&ldo;你是警備大隊的真正隊長，你怕虞清桑乾什麼？&rdo;

吳耀祖坐在對面的大桌子上，兩條腿長長的垂下來一盪一盪。一言不發的撩了戴黎民一眼，他感覺對方這要求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這時戴黎民又發了話：&ldo;唉呀我的老兄，你先把酒瓶子放一放，你這從早到晚總喝啊？&rdo;

&ldo;虞清桑認識日本人。&rdo;他噴著酒氣開了口：&ldo;相川蓮死了，他也還認識其他人。&rdo;

戴黎民彷彿是驚異了：&ldo;啊？你這麼慫嗎？&rdo;

吳耀祖答道：&ldo;我就是這麼慫。&rdo;

&ldo;原來咱們兩個打仗的時候，沒看出來啊！&rdo;

吳耀祖平靜的告訴他：&ldo;我是越來越慫。&rdo;

戴黎民啞然片刻，隨即又道：&ldo;那你把我帶進清園，我親自宰了虞清桑。&rdo;

吳耀祖思索片刻，忽然問道：&ldo;你是不是還得把唐安琪的兒子也一起帶走？&rdo;

戴黎民對孩子可是沒有任何興趣，對著吳耀祖伸長脖子，他試試探探的問：&ldo;虞家嫂子人還不錯，要不我連嫂子帶孩子全留給你？&rdo;

吳耀祖說：&ldo;你真風趣。&rdo;

戴黎民一會兒使用激將法，一會兒又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