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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了門，放下包，開啟自己身後的窗，再上樓開啟了二樓陽臺的落地窗。二樓很安靜，她想，羅關北昨夜大概並沒有在這裡過夜。她接了半壺自來水去淋了發財樹和綠蘿，才開始吃早餐。今天的早餐是蒸南瓜、地瓜，她仔細地剝皮，安靜地吃著，梁非凡走了進來：「早呀，秋晨。」

「早。」她看他的臉色，好像沒什麼異常，「你好點了嗎？」

「沒事了，去了醫院吊了兩瓶水就活蹦亂跳了，只不過我請了半天假，也不想浪費，所以沒回來而已。」他遞給她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紙盒，她疑惑地看看，「這是什麼？」

「你不是喜歡吃粽子嗎？早上我讓我媽給我拿了幾個。」

她看看收下：「謝謝。」無功不受祿，她想著哪天中午要請他吃個午餐才行。

「兩個老闆都還沒有回來？」他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暫時不用。哦，有些資料需要掃描，不然你幫我掃描好了。」她想起昨天掃描了一半的資料，把藍色資料夾遞給他。

他很爽快地接過，開始工作：「寄然姐昨天去應酬了？」

「是呀。」她想了想，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

「我看她朋友圈的。」

她還不知道他加了陳寄然的微信，她倒是沒有加，目前只有兩個老闆的微信。但兩個老闆幾乎不發朋友圈，偶爾高日朗會發一兩則，但她也從來不去點讚、留言。

他邊掃描邊感嘆：「看來我還是不能請假。不然，少了很多出去談事的機會。」

她看他：「你很喜歡出去？」

「當然，我不喜歡坐在辦公室，影印資料，整理檔案，多無聊。」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每個人的個性不一樣，我不適合安分地坐著，就適合出去。」

她點頭，這點她倒很容易理解，因為她正好是相反的。

她把桌面的南瓜皮、地瓜皮收拾一下，裝進垃圾袋紮緊，天氣熱了，不及時收拾總會惹來小蚊蟲。忽然她想起了些什麼，抬頭往沙發那邊看過去，小几上果然還放著昨晚她和羅關北吃剩的東西，外賣袋裡裝著大大小小几個外賣盒，她快步走了過去，把那個外賣袋一併裝進了垃圾袋——關於她和羅關北深夜回到北朗吃宵夜的事，她直覺想，最好不讓任何人知道。

第018章

王秋晨把手上的工作都忙完，工資表也做出來了。她看看帳上的錢，再看看工資表的數字，想到遲點要交的租金、水電費，微微嘆氣。不要說兩個老闆頭疼，她作為員工，看到這樣的數字也頭疼。

九點多陳寄然回來了，十一點多高日朗回來了，但直到中午，羅關北都還沒回來。陳寄然提議中午一起去旁邊新開的醉湘飯館吃飯，王秋晨說：「我帶了午飯」，並且她也並不能吃辣，對湘菜興致不高，梁非凡看看陳寄然，問：「高總去嗎」，陳寄然嫣然一笑：「我上去問他。」

梁非凡看著她：「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昨晚去談業務，還挺順利的，趁老闆心情好，還不敲他一頓飯嗎？」

梁非凡看著陳寄然的背影，神來一句：「你覺得寄然姐漂亮嗎？」

王秋晨不明白梁非凡是什麼意思，實話實說：「不錯啊。」陳寄然人長得不差，和自己身上永遠黑白灰的通勤套裝相比，陳寄然的衣著打扮更是搶眼，當然算得上美女。

梁非凡還想說些什麼，她打斷了他：「不要討論這些了。」

梁非凡看她一眼，很配合地閉了嘴。

她外表沒有異常，心裡卻在嘆氣。她的身份和職責是尷尬的，按照羅關北和高日朗的意思，她的崗位基本是除了兩位老闆不能管之外其他全都得管，如此一來，那麼梁非凡和陳寄然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