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斷劍論(第3/4 頁)
為上,儒中為雅,師中持威,始終不落俗。
卻笑而無溫:“有劍了,不錯,但望枯,為何又傷己身?”
望枯早知他會無事生非,便對答如流:“一來,磨劍,二來,興許就不用被風吹走了。”
人頭攢動,有人倒吸涼氣。
“哪有自割腿肉磨劍的……瘋子一個。”
“瘋就瘋罷,天下哪有幾個一等一的高手不瘋的!”
望枯斷然不敢以高手自居,多是銀燭山扯謊唬下的人。
……當真敢信。
那方七嘴八舌,這方地轉天旋,亂風舉人,群鳥退散——
柳柯子負劍現身,正立臺中。
柳柯子:“倒是來得快啊。”
柳柯子能叱吒風雲,望枯能斬劍入石,劍成她立身之本:“自是要快些了,不然再過一時辰,就又要起風了。”
柳柯子轉頭向旁:“聽見了?還不開始!”
擊鼓人著錦繡白衣,為遙指峰弟子。
他汗毛豎起,忌憚的卻另有其人。
擊鼓人好言相勸:“柳宗主,此事,需待我師尊發落。”
正位之首,休忘塵靜若端佛:“望枯,你可想好了?”
望枯不願應他:“……”
彼時就已想好,何必再費口舌。
休忘塵補言:“你想好要殺誰了?”
若問這個,望枯斬釘截鐵:“自然。”
休忘塵看不透她,卻沉聲抬手:“起。”
一錘定音罷,鑼鼓翱翔四海,震煞耳目。
緊接著,黑風遮天,有肅殺靈氣排山倒海——望枯不可動彈。
她眼睛一睜一眨,脖上泛涼。
下一刻,喉頭血,濺樓臺。
桑落拍案而起:“柳柯子!”
休忘塵眸結冰霜:“桑宗主,此時你去,她只會死得更慘。”
柳柯子聽到了,卻不抬眼:“強食弱肉,世道如此。”
望枯閃身提劍,剛要殺去,又被長劍戳穿肋下三寸。
蒲許荏氣得面紅耳赤:“柳柯子當真不知輕重!”
休忘塵這樣春風滿面的人,如今卻只看望枯寧死不屈的臉,冷而森然:“是她自己選的。”
她選的路,定是死也要走完。
凡人要害之地,皆被柳柯子刺了個大概,卻獨獨避開經脈、丹田、受傷之地——想來,已是對望枯收手了。
望枯也明瞭,但也將他幾番招式刻入心底,這才撐劍直身。
她睱著眼,笑吞血,像酩酊大醉,又好夢初醒,卻寧死不回頭。
身後像有百人拉她。
但她不迴轉。
望枯:“還有一柱香呢,師尊怎麼不動手了?”
柳柯子再次攥緊劍。
可她渾身上下已無一處好皮肉,說是不懂憐香惜玉——而今卻也不知如何落劍了。
望枯只是握緊劍,拖著殘碎身,學著他趁人之危的模樣,一舉捅他胸膛正中央:“師尊怎麼不動手了?”
——她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她這第一劍,定要直中修道者的要害。
“她、她這是傷到柳柯子了嗎!”
“當真!此處還為,丹田之地!”
臺下更迭起伏,臺上望枯卻充耳不聞。
還默唸《論劍》。
“修道者,唯劍骨、靈根、丹田最是要緊。”
柳柯子雙目撐大,緩緩抬首。
望枯收劍而立時,又乘快風遁地,割斷他腕心。
便幽道《練氣》。
“氣自經脈而湧,經脈使然,斷一根,竄一氣。”
柳柯子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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