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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陣鳳鳴,這鳳卻是野鳳,戾鳳,挾雜著無窮的殺意和怨毒。
一對火雲大翅從天而降,猛地蓋在了勢至菩薩那略顯瘦弱的後背上!
易朱這兇鵬是什麼樣的人物,大勢至菩薩自然清楚,所以斷沒有單顧著追殺易天行,而將這鳥置之不理的道理,只是此處離開先前宇宙中的戰場已有數十萬公里,即便易朱一翅九萬里,也總要花些時間才能趕來救易天行。而以大勢至菩薩的神通境界,絕對有把握在這段時間內,做出最合適的應對。
但他忘記一件事情:那便是易天行與易朱的父子身份,他們本來都是同源而生,同是劫初那蓬火中擷取的精靈,其魄為魂,其精為鳥……所以當易天行使出三臺七星斗法中的召朱雀時,易朱化身為火鳳,倏忽間便出現在這個荒蕪的行星之上。
比一剎那更短的時間,甚至可以說是已經超越了時間的概念!
……
……
看著無窮的天火籠罩著大勢至菩薩已經顯出頹像的護體寶光,忍受了數時天地巨動之痛苦的易天行,唇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但事情總是這樣的無趣,笑意才在唇角綻開,卻又變作了苦意。
而大勢至菩薩那幽藍的雙眸卻清亮了起來,就像是兩潭幽深不見底的碧潭。然後他頭頂那個一直幽暗無光的寶瓶亮了。
無窮的吸力從寶瓶口處探了出來,空氣,沙石,一切的一切,都被那黑洞似的佛家至寶吸了進去。行星的大坑中,剛剛化作火鳳的小易朱根本不及反應,嗤溜一聲便被吸入寶瓶之中!
易天行張大了嘴,顯得無比驚愕,面上表情無比痛苦,眼神無比哀傷,似乎知道自己的崽兒再也無法從那個堅不可摧的寶瓶裡跑出來,今世再見無望,所以大嘴一張,挑起唇角,欲哭無淚,空留一口白色牙齒表示心神無盡的空白。
大勢至菩薩刻意裝作中計,隨易天行來此行星,卻一直隱忍不發,將自己最強悍的神通留在了最後,直待易朱化鳳而至偷襲時,才反偷襲成功,一舉將這兇鵬惡鳳吸入寶瓶之中。
如此心思縝密,瞬息之間料敵定計,果然不愧是西天淨土帳前第一紅牌打手,第一陰寒殺手。
可惜大勢至菩薩沒有聽過鄒蕾蕾在威尼斯那個船兒上的夜語,不然他一定會發現一絲不妥。當時鄒蕾蕾嬌媚說道,自家這男人,但凡挑起唇角時,便是滿心歡愉,露出滿口白牙時,那便是拿定主意要做什麼事情。當此危機關頭,易天行還有心思歡愉,還要拿定主意做什麼事情,那一定是對於大勢至菩薩來說,相當不妙的事情。
易天行大張著嘴,一個黑忽忽的物事,從嘴裡噴了出去。
此時的寶瓶口還在不停吸納著四周散落的火元,所以將這物事也吸了進去。
……
……
易天行遙遙用搖盪不安的神識綴住那個黑色物事,直待黑物縮小,將要進入瓶口之時,才雙目猛睜,用神識渡入那物之中,在省城歸元寺後園茅舍裡改造了十幾天的核彈擊發裝置,終於響了。
一聲悶響。
一道閃光。
一顆氫彈在大勢至菩薩的頭頂瓶口爆炸。
一根金刀在大勢至菩薩的胸腹間劃過。
那個恐怖的爆炸聲,卻異常神妙地在寶瓶口化作了一聲悶響,恐怖的衝擊波將大勢至菩薩的寶身炸的變成一枚子彈,深深地打進了地底,只是隨著大勢至菩薩的身體下墮,大地無由而開,空氣無由而空,光線無由而折,聲音無由而逝,他終於憑藉著自身的神通,化解了這衝擊波的力量,一動天地六動,天地六動己身不動,這枚氫彈能讓他動的如此狼狽,已是很不尋常。
但爆炸所帶來的高溫卻是大勢至菩薩無法化解的,層層護體清光在一瞬之間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