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遙聽絃管(第2/3 頁)
響了起來,伴著呼呼的風,刮進來一陣塵霧。
沈南寶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好容易止住,那鼻尖又癢得厲害,沈南寶便又揉了好幾下鼻尖。
去放叉竿閉窗的風月回過身見到這景象,皺緊了眉頭,“姐兒,這怕是鼻痔犯了?”
沈南寶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從前有鼻痔這岔兒。
不過後來她嫁到北郡侯府,陳方彥便四處替她尋大夫找偏方,幾番輾轉終於給她治好了。
以至於重生回來,她都忘了,理所應當地覺得不過是被風撲癢了鼻…………
那邊悠柔有些好奇,“姐兒有鼻痔嗎?”
風月不好氣地瞥了她眼,想起她是殷老太太的耳報神,便陰陽怪氣地哼了聲,“可不是,姐兒臘月生的,天兒又極寒,便著了涼,一直反反覆覆落了這根兒……”
“你說這個做什麼?”
沈南寶打斷她,微擰的眉頭在看向悠柔時松落了下來,“小毛病,養養便好了。”
說著,沈南寶去了黃花梨木透雕花鳥圖鏡臺,從抽屜取了象牙雕花卉粉盒,給面上傅了薄薄粉黛,“替我更衣罷,免得去遲了,耽誤了給祖母熬藥。”
風月和悠柔兩人這才伺候起沈南寶洗漱,替她著了件翠池花邊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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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如既往的,沈南寶叫風月只顧在屋中除塵,不必碰書案,然後領著風月去了後罩房,熬完藥後拿了卷軸去向沉香軒。
風月瞧見那方方爬上勾心鬥角的紅日,復望向沈南寶手上卷軸,不由道:“姐兒自回來都沒怎麼和容小娘說過話,這般不請自去,就不怕容小娘因老太太,因先前那樣的癔症不待見姐兒麼?”
“你方才不是還說她善得很麼?”
沈南寶走在遊廊,光從牽絲攀藤裡漏了下來,虛虛實實地打在她嗤笑的臉上,“這心中有佛,心腸又軟的人,就算再不想待見我,面上也得做足了,不然就耽了這禮佛的名聲不是。”
就像殷老太太。
明明不願放任大權,卻口口聲聲說著擔憂掛懷?
那這樣還算心善之人麼?
風月有些恍然,小心翼翼覷了眼沈南寶,看到她通透無瑕的面板,猶豫了瞬,問:“姐兒,您怎麼曉得容小娘是怎樣的人?”
濃長的睫毛虛虛耷拉了下來,蓋住沈南寶眼底的光,“自古上行下效,我雖沒同容小娘說過幾句話,卻是和二姐姐說了不少。”
她忽而又笑了起來,“作這些擔心幹甚?前些時候二姐姐不是還道讓我有時間去找容小娘禮佛?看在二姐姐的面子上,容小娘也不好拒絕的。”
沈南寶說著,拾了小徑撥開叢葉往裡走,就聽到清止戲謔的聲音,“公子,您就當衍清軒添了幾張口,至於大娘子是不是有想啟蒙公子的心思,只要公子您不想,她們縱使千般萬般的絞盡腦汁,也束手無策不是?更何況後日公子就要啟程,她們又不能做書童一併兒跟了您去麓山書院。”
沈文倬有些懊惱,“我曉得你說得這個理兒,我只是覺得礙眼罷了,就跟那一地青苔,突然蹭出來幾個筍頭,只會叫人看著又驚又奇。”
風月最愛聽這樣的牆角,越稀奇便越覺得滋味十足,貓在灌叢間的身子忍不住往前靠了靠。
沈南寶見狀,存了心地打趣她,縛起袖子去撥叢葉。
一臂寬的葉子抖擻筋骨似的發出颯颯聲響,駭得沈文倬腔調都變了,“誰?”
沈南寶看了眼縮著脖子羞惱不已的風月,支了個腦袋出去,笑眯了眼,“三哥哥是我。”
沈文倬心頭蹦了蹦,也不知方才的話她聽沒聽見,侷促地笑,“五妹妹怎來了?”
他說這話時,舌頭有些打結。
沈南寶猜出他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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