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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一年,韋哲禮已經學會了直面自己和回一笑之間的成績差距,並且為這個差距,想過很多種可能、做了很多項準備。
他再也不是那個一有事情就不吃不喝的十六歲少年。
回一笑最後還是拒絕了清華和北大同時拋向她的橄欖枝。
一來,她要是真的提前一年去了清華,那韋哲禮的高三,肯定會被高考和要上國家一級運動員的雙重壓力給壓得喘不過氣。
國家二級運動員,或許是很多人努努力就能達到的標準。
但一級運動員,就首先需要足夠的運動天賦。
回一笑不確定韋哲禮是不是有,她只知道韋哲禮一直很努力。
早上比她早起來兩個小時,晚上練到半夜。
到時候,要是考上了還好,要是考不上,就真不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打擊。
回一笑很清楚,韋哲禮從來都不是那種心志特別堅定的人。
所有的風輕雲淡和堅強,都只是他的偽裝。
二來,十五歲的回一笑,依然沒有做好獨自上大學的準備。
她是那種挑食且不願意將就的人。
她總不能真的把韋秀琴帶走,讓韋哲禮孤苦伶仃地一個人備戰高考吧?
三來,回一笑在媽媽的抽屜裡面找到了大夏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大夏對韋哲禮來說,應該是一個比較保險的高考志願。
這麼一想,回一笑就覺得自己應該有一個完整的高中生涯。
別人高中都念三年,憑什麼她就只能念個一年兩年?
所以,回&iddot;凡爾賽&iddot;一笑浪費大好的分數,屈尊降貴來到大夏是事實,卻不是事實的全部。
報大夏大學,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小學四年級就和韋哲禮立下的,那個一起考大學的約定。
雖然,當時的約定,怎麼聽,都更像是年少時的一句玩笑。
架不住韋哲禮一直在為這句話拼命努力。
並且用一刻都不曾停歇的拼命架勢,時時刻刻提醒回一笑不要忘記。
在韋哲禮看來,回一笑就是他過往所有努力的目標和意義。
回一笑都看在眼裡,因此也很有底氣。
無論在學校怎麼被針對,只要有韋哲禮在,她都不可能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她得罪的人,韋哲禮幫忙擺平。
她搞砸的事,韋哲禮幫忙收尾。
回一笑一點都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現狀。
她習慣了欺負韋哲禮,就像習慣了吃韋秀琴做的飯。
更重要的是,萬一她爸爸回來找她,找不到要怎麼辦?
韋哲禮當然也是很爭氣的。
一年之後,他真的拿到了國家一級運動員,並且透過了由國家體育總局統一組織的運動訓練、武術與民族傳統體育專業單獨招生文化課考試,連高考都不用參加,就提前鎖定了回一笑可能會去的絕大部分大學的入學資格。
就這樣,在別的同學都還在被高考折磨得面如灰土的時候,回一笑和韋哲禮都提前解放了。
韋哲禮的解放,是因為保送。
回一笑的解放,是因為【天哪!考大夏這樣的學校為什麼還要努力?這難道不是閉著眼睛都能考上的嗎?】
要不怎麼說回一笑不是故意凡爾賽的呢,她一邊追星一邊參加第三次高考,還考了比上次更好一名的成績。
要知道,她第二次高考,就已經是全省第三了。
是回一笑非要報大夏找爸爸,才讓有可能拿下清華高水平運動隊的名額的韋哲禮,跟著一起來到了大夏。
為了等韋哲禮,回一笑放棄了中科大少年班和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