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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她默默得說。
葬禮,是世界上最讓人窒息的場所。
田木嬌穿著一身黑色,面容憔悴而傷感,卻仍舊無淚。
若不是這場病,恐怕她至今都不會知道梅風華對她的愛。
竟有一種愛,能隱晦至此。
竟有一種愛,需要以死明晰。
除了給她一個體面的葬禮,別的,什麼都來不及了。
林心奇懷孕不足三個月,葬禮這樣的事情一般需要避嫌,所以沒有來。
她沒有通知祈風一,所以他也沒有來。
倒是湯蒙澤透過各種渠道打聽到了,他來了。
此刻,竟只有他一人作為她的朋友到場。
&ldo;木嬌……節哀。&rdo;
幾天不見,一見面只能說出這句話,這樣的境況竟有一種百骸凋零的蕭索氣息。
田木嬌點點頭,給他別上白色的紙花,送上巧克力和毛巾。
梅風華英年早逝,悼唁禮物裡只有這兩樣,沒有碗。
殯儀館裡只有黑白兩色,所有人鬱鬱寡歡,沉重得讓人待不下去。
可是田木嬌不能走,她在心裡答應了梅風華,要送她到最後。
葬禮開始以後,祈風一竟來了。
田木嬌作為直系親屬站在第一排,他卻只能站在最後。
湯蒙澤在他身邊。
&ldo;你怎麼才來?&rdo;他低聲問。
祈風一不予作答。
&ldo;你們,還好麼?&rdo;他又問。
&ldo;你到底想知道什麼?&rdo;祈風一語氣不善。
持續的失眠讓他神經衰弱,心裡的□□桶一點即燃。
&ldo;我聽說,喬董事長離婚了。&rdo;湯蒙澤不以為意,繼續說。
的確,祈雨和喬遠心的離婚手續辦得順風順水,一如當年他們的結婚手續。
拿到離婚證書的時候,兩人紛紛長嘆一息又相視一笑。
這半生恩仇,終是走到了盡頭。
喬遠心將他在市內的兩處高值房產轉到了祈雨的名下,又將他握在手裡的,遠心建築的大半股權轉給了祈風一。
他聯絡了在英國的朋友和心理醫療團隊,將喬如姿的媽媽從精神衛生中心裡接了出來。
他已經計劃好,要帶著神志不清的妻女到異國他鄉度過餘生。
彷彿這樣才能贖清他的罪孽。
人到了這個年紀,自會有許多開悟。
不願再浮沉,不願再掙扎,不願再由著性子惹怒因果迴圈。
喬遠心就是個例子,他被自己還算年輕時候的衝動害了半生,原以為是在追求幸福,卻發現報應的洪流滔天,還來不及品味滿足,早就被席捲乾淨。
是還債的時候了。
而梅風華,也算是個苦命的女人。
只是可憐人必有可恨處。
祈風一對這個地位尷尬的岳母並沒有幾分好感,尤其是知道她一再騷擾要挾祈雨之後。
他來到這裡,完全是為了田木嬌。
他還不夠老,沒有那份淡定去放棄尚未到手的愛情。
上臺演說悼辭的是李梅武。雖然田木嬌是長女,卻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言說的記憶。
李梅武幾次哽咽得說不下去。
突然失去慈母,換誰都難以承受。
葬禮到了最後環節,所有人圍成一圈告別遺體。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祈雨來了。
她穿著明媚的艷紅,踩著高跟鞋,高調得走進追悼廳。
所有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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