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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聽話。
他也的確試過。
但是有的時候,避開一處險境,並不代表一帆風順。
祈雨哭了很久,終於穩定了情緒之後,祈風一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樣的境況下,喬遠心也一定希望她暫時不要再出現去刺激喬如姿的情緒。
也許,喬遠心是真愛祈雨的。
喬如姿對祈雨口出詛咒的時候那一巴掌打得結結實實。
可喬如姿畢竟是他唯一的親骨肉,若是親情再加上愧疚,必然所向披靡。
又有哪一份愛情在激情燃盡之後,還足以與它匹敵?
又或許,他這個時候提出分手,也是為了放她一條生路。
趁她風韻猶存,魅力尤在。
祈雨哭幹了淚,從祈風一的酒櫃裡翻出一瓶紅酒,兀自倒出一些慢慢喝著。
她還是有話要說。
離婚並不是她欲訴還休的主要內容。
祈風一安靜得坐在她身邊,喝的是啤酒。
&ot;小風。&ot;她終於開始說話,&ot;你還記得陸源嗎?&ot;
祈風一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卻又記不真切。
&ot;就是,大陸叔叔。&ot;
祈風一這才翻出些微記憶片段:&ot;噢,就是小時候來我們家給我送過玩具的叔叔。&ot;
&ot;是的。&ot;
祈雨又在杯子裡加了些酒,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拈著紅酒杯握柄,優雅得將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打了個轉,她問了問香氣,又抿了一口才繼續說話。
&ot;今天,他來找我了。&ot;
祈風一心裡一懸,卻還是不露聲色道:&ot;我在聽。&ot;
與此同時,那個叫陸源的男人站在高檔的辦公樓裡,蠻對一扇格調高雅又不乏時尚的辦公室門。
那是林來建的總裁辦公室。
陸源手裡攥著一張□□,緊緊攥著,指節紛紛突起發白。
他已經五十歲了。
兩鬢的花白透露了他不修邊幅的作風。
而他的穿著,看得出卻是精心挑選過的。
他穿了正裝。
他並不習慣穿這樣勒著肩膀的衣服,這讓他行動不便。
他難受得解開釦子,露出裡頭深灰色的羊絨衫,和白色的襯衫領子。
似乎還是不夠,他又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釦子,這才心滿意足得深呼吸一口。
他終於下了決心似的,腳下一轉,正對著辦公室的大門。
他的眼裡滿是時光入駐的痕跡,有著五十歲應有的沉著和穩重,也有很多人所沒有的倔強的希冀。
他敲響了那扇門。
林來建一見是他,趕緊迎進辦公室,順手將門反鎖。
&ldo;怎麼樣?&rdo;他面色凝重。
陸源將那張早已捏得溫熱的□□放在他的辦公桌上:&ldo;她不要。&rdo;
雖然早有準備,林來建還是皺了皺眉:&ldo;那怎麼辦?&rdo;
&ldo;她要的根本不是這個!&rdo;陸源突然發起火來,&ldo;在她最需要錢的時候你做了什麼?現在她已經不缺錢了,你卻心虛起來,以為給一筆錢就皆大歡喜?&rdo;
林來建突然不說話了,虛起了眼審視這曾經交好,卻又因為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而分道揚鑣的男人。
&ldo;那麼,交給你,如何?&rdo;他說的不是錢,而是人。
陸源一愣,用力合了閤眼,不再透亮的眸子卻滿是堅毅:&ldo;交給我吧。但是,這不是為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