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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山山腳下一個簡陋的木屋內,一個魁梧男子盯著床上只剩一口氣的人,不禁搖頭:
“當年師父遣散師門,讓十七師弟獨行天涯,為此蓉兒一直深懷愧疚。好不容易在卦象裡發現可彌補他冷情缺憾的娃兒,不惜涉險回到中原花了數年才找到那猴娃兒,期間還求人鑄鏈,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設計了這精明的師弟,但到了最後,這笨師弟還是把自己搞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若是蓉兒看到,一定要在墳裡捶心肝了。”
“齊兄……”一旁低柔和緩的嗓音,有著深深的不贊同。木屋裡還有一位白衫男子,他相貌俊美,渾身有股逼人貴氣,顯然出身權貴。他看著魁梧男子的打扮,俊眉再次微不可見地輕蹙起來。
魁梧男子身上是一襲誇張華麗的青藍服飾,頂戴花花公子慣用的玉冠,與他滿臉叫髯的粗莽形象完全不搭,看來簡直不倫不類至極。他唇邊甚至還掛著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凝神細瞧,那比一般人還寬的嘴上競還點著胭脂。
那點著胭脂的大嘴開合著說:
“我知你聽不得人說蓉兒的一丁點閒話,但我說的不是壞話,而是實話啊!我十七師弟一點都不會變通,又愛逞強。明明身上的毒都快把他害死了,上次見面還一聲不吭,擺明了連最後一面部不願讓任何人見到。要不是我這做大師兄的聰明又機伶,自千尋山一路偷偷跟著他,恐怕他現在早就吐血死在溪裡頭,哪能被我們救回木屋,還安然躺在榻上呢?”
“原來是你……大師兄……”
極度沙啞的嗓聲來自榻上。
左封遲不知何時已醒轉,也不知把他們剛才的對話聽進了幾分,他正張著虛弱的眼,望著床旁兩人。
他的大師兄——齊顛的裝扮依舊教人不敢恭維,不過左封遲已習慣。一旁還有一位極為俊美的白衫男子,不過左封遲無心關心其它,只是艱難問道:
“大師兄……既然當時你在秦苑,可知……是誰……帶走了侯兒?”他面色紙白,眼底仍透著一線不死心的光芒。
“這……”齊顛明顯不知所措,看向白衫男子。
白衫男子接著道:“那天齊兄風風火火來找我,我們兩人一到秦苑就見你奔出追人,我們一路跟在你身後,齊兄後來隨你上溪,我去追黑衣人,可惜最後還是讓那人逃脫了……我們都沒有見到侯兒。”
“……那天?我昏迷了多久?”
“你已昏迷了六日。”
白衫男子一臉的無法苟同,道:“一個月前你曾用金針續命,對吧?那雖能暫保你功力如常,不被人發現異狀,卻會縮短實際壽命,是極為傷身的偏激手法。你的視力是不是也急速惡化了?以前七里斷魂香本就損傷了你雙眼,再差一點你就會全瞎了你知不知道?前幾日你還運氣疾走,氣急攻心以導致吐血,現在能活著實在是僥倖……八年前我便說過了,若好好修養,你最起碼還有十年的壽命,可是你卻如此不珍惜自己身體。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人,竭力想多活一天卻都辦不到……”
眼神霎時變得黯然。
“你就是當年救我之人?”左封遲問。他沒想到那“高人”竟如此年輕!
白衫男子輕輕點頭。齊顛看了不禁大聲嚷嚷:“你們以前就見過了?白老弟,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難怪你醫他醫得這麼順手。”
左封遲吃力地翻開被子,欲起身下床。
“你做什麼?現在根本連站都站不穩,才剛醒來就想上哪兒去?”齊顛忙攔住這個不要命的師弟。瞧!他才輕輕一拉,左封遲就幾乎要倒下,這種身子到底還想幹嘛?
“已經過了六天,不行,我要去找侯兒……”
齊顛跟白衫男子快速交換一眼,神色各異。
齊顛苦著臉搖頭,表示自己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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