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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白衫男子才沉重長嘆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人,連想多活一天都做不到。”
左封遲充耳不聞,對著擋住他去向的人口氣越發冷厲:“大師兄,你可以不幫我,但你最好不要阻攔我!”
白衫男子在他身後殘酷地緩緩道:
“你雖不願聽,但這卻是事實。沒有人流了那麼多血還能活的。成年男子都不行了,何況是一個小姑娘。左封遲,你本身是醫者,親眼見過那攤血應該明白才是。多年前我曾拿她的血來緩和你身上餘毒,在下不會錯認那特殊黑血是屬於何人所有。”
“你住口!住口!”左封遲目光血紅,利如刀刃,像頭失去控制的野獸,負傷咆哮:“侯兒與人無冤無仇,誰需如此加害於她?若你們不願幫忙,就全給我滾開!別擋住我去路。”
他大力推開身形魁梧的大師兄,跌跌撞撞地衝撞到了門邊,急喘著氣,一手按胸,彷佛正在承受著什麼痛楚,卻猶不死心,踉蹌往外奔去。
見他仍執意離開,白衫男子只好道:
“世上該死的又有幾人?你再不好好休息,身體將撐不過三個月。齊兄不願刺激你,所以不說他那時看見羌寡門的人出現,侯兒必定是被她們所帶走的,最後甚至——”到此停住了口,卻也能讓任何人明白他的意思。
不穩的腳步倏地停下。
“羌寡門……”不,他那時明明沒有查出任何毒物啊!銳利的目光回視,幾乎扎痛了齊顛的臉上。“他說的是真的嗎?大師兄,你當真見到羌寡門的人了?”若當真是那群心如蛇蠍的女人,那侯兒……恐怕真的無法倖免於難了。
齊顛一臉為難,左支右吾,仍是說不出口。
“你快說啊!”左封遲怒吼。他的體力跟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起伏。他突然渾身顫抖,冷汗直流,跌靠在門柱上,幾乎站立不住。
“他又毒發了!”白衫男子忙道:“齊兄,快把他扶到榻上。”
左封遲無力地任人擺佈,放置榻上,手卻緊扣住齊顛不放。“大師兄,你說……你是不是真的看見羌寡門的人了?”
齊顛從未見過這冷情的師弟如此在乎過一件事,在乎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最後不忍見師弟那樣的目光,齊顛別開臉,勉強地點頭承認。
在白衫男子的提示目光之下,齊顛艱困續道:
“其實我們也不願相信侯兒會有不測,這幾日四處尋找,結果只在林子裡找到一件血衣……”
白衫男子自一旁箱中取出件殘破的衣衫。左封遲認得那件染滿了血的衣服,這是他帶侯兒去劉繡娘那邊裁製的新服,不會有錯……顫抖的長指接過,捏了死緊,彷如掐住自己心臟。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血衣在手,他要如何再自欺侯兒安好?黑眸霎時失去了最後的希冀跟光芒。
“她命該如此,你請勿太過神傷,一切以養病為重。”低柔的嗓音溫柔卻又殘酷地如此說道。
床上男子手握著一件血衣,靠坐榻上,臉上既無半點悲傷,也無一絲喜悅,根本是徹底失去了表情。他沉默不語已久,久到一直陪在榻旁的魁梧男子擔心他就快逼瘋自己了,忙去外面討救兵。
過了一會兒,門外施施然走進一位衣袂飄飄的白衫男子。見了他失神的模樣,不禁輕嘆:
“你可知當年我救治你身上的七里斷魂香之毒時,那娃兒也是如此緊抱你血衣,為你輾轉難眠?”
床上的人仍是不語。
“我本以為你是個冷情之人,但看來你對她也不是無動於衷。齊兄說你平日待那娃兒十分冷淡,是擔心終有一日分離時她會難以承受?還是你根本知道是你自己會受不了?”像是明白自己的問話不會有回應,白衫男子繼續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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