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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做的飯,你洗碗吧。&ot;她嫣然一笑,俏皮的蘋果肌染了淡紅,晶亮的眸子輕勾如月,酒窩恰到好處得甜。
祈風一從不知道田木嬌竟有如此迷人的一面,鵝黃的燈光將整個屋子薰染出一絲魅惑。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個微笑,他卻直愣愣得看傻了眼。
良久,喉結明顯一動,他才點了點頭:&ot;好。&ot;
&ot;那我回去了。好累。&ot;
田木嬌說完立刻起身向門口走去。
即便她不回頭,也能感受到祈風一失望的目光如風芒在背。
&ot;我們都不清楚這六年彼此經歷了什麼,變成了怎樣的人。成長有的時候比想像的更可怕。如果僅僅因為餘情未了而在一起,那就太輕率了。我想我們需要給彼此一點時間重新瞭解和磨合。&ot;
她終於回過頭來,表情鄭重其事:&ot;祈風一,你同意嗎?&ot;
祈風一站直了身子,目光安靜得越過餐桌落在她的臉上。
桌上還擺著她興許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為他精心烹製的佳餚。
他能品出這每一味菜色都是為他量身定製。
而這一刻她卻冷靜得像個判官。
她說得對,她的確變了。
變得更獨立而精明,看似極盡圓滑從善如流,內心深處卻更多了曾經沒有的犀利和尖銳。
敏銳的本質讓她面對愛情更加警醒。
即便她已經做出原諒的姿態,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些許浪漫就可以打動的小女孩。
她是一個飽經風霜,在絕望裡殺出了血路的女人。
而他,也是時候讓過往雲煙入土為安,呈現久經磨礪之後,與之相稱的一面。
田木嬌看著祈風一的目光逐漸回歸理智,儘管蕭條卻也鋒利起來。
&ot;我同意。&ot;他終於回答。
她又勾起嘴角:&ot;晚安。&ot;
回到房間,田木嬌才長長舒了口氣。
她沒有猜錯,祈風一,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賣弄溫暖的大男孩。
這六年的時光,恰好是心靈瘋長的年歲。
每個人的靈魂都會在涉入職場之後迅速成熟改頭換面。
她不敢貿然得就著記憶囫圇相愛,畢竟他們的十七歲早已遠去。
曾有的隔閡已然翻篇,卻不知這些年的世故會用現實寫出怎樣的新篇。
她想成為他的妻子,依然,永遠。
這讓圍堵在愛情之外的現實變得棘手。
倘若最終仍要得而復失,不如不得。
她至今難以示眾的家庭,除了李國強和梅風華,還有一人,才是她心底最荒謬的執著。
那讓她自慚形穢,卻又無法棄之不顧的,田生。
梅風華帶著田木嬌改嫁的時候,她只有三歲。
不諳世事的她根本無法理解父母之間的仇怨。
她對田生,從名字到長相都毫無印象。
梅風華從不在她面前提起有關這個生父的隻字片語。
而在她的記憶裡,一直深刻得烙著兩個片段。
一個是梅風華舉著穿煤餅的火鉗氣勢洶洶得要打她,她小小的身軀在灶臺邊上抖如篩糠。田生看到這一幕,呼得給了梅風華一個巴掌,告訴她不許對女兒動手。
另一個是村口一年一次的大集市,她非常羨慕鄰居家孩子手裡的糖人,梅風華聽說她想要買破口大罵,而田生卻將她舉在肩上帶她去了集市。他說你看中什麼,爸爸給你買。她得到了心儀的糖人,比鄰居家的小朋友手中的更大。
只這兩個片段便讓她一廂情願得相信,世界上只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