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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韓問：&ldo;接下來怎麼收拾？&rdo;凌風說：&ldo;舞臺先拆掉，空落落的放在那裡也不好看；鰲山再放三天，畢竟搭起來不容易，不過要注意火燭。拆舞臺的時候小心一點，能利用的儘量回收，珠寶要小心收拾，不能短少，要歸還庫裡的。&rdo;莫韓說：&ldo;我知道了。&rdo;

有個侍衛跑過來，說，&ldo;凌大人，王上找你。&rdo;凌風跟著侍衛來到宮內花園，上了高臺，朱光正在那裡等他。朱光對凌風說：&ldo;昨天我很開心，你辛苦了。&rdo;凌風說：&ldo;只要陛下高興，凌風不辛苦，陛下過獎了。&rdo;朱光說：&ldo;你傳令下去，所有辦事人等，各有嘉獎，由你做主吧！&rdo;凌風答應了一聲，想要退下，朱光緩緩地說：&ldo;京郊的那個莊園，就賞賜給你吧。&rdo;凌風說：&ldo;陛下……&rdo;朱光說：&ldo;你要是再推，我就要生氣了。&rdo;凌風說我謝謝陛下。朱光說：&ldo;自家人不要客氣，&rdo;

他看著凌風說：&ldo;為什麼我總覺著你和我有一層隔膜呢？&rdo;凌風沉默許久說：&ldo;凌風以臣子之道侍候陛下，不敢有所怠慢。&rdo;朱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看著凌風的臉，凌風恭敬地低下頭。朱光有些失望，他說：&ldo;你下去吧。&rdo;

凌風回到府裡，他十分疲倦，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換上便衣，拿了一壺酒，一個酒杯，自斟自飲起來。朱光對他好，他是清楚的，可是他總覺著和朱光有一些距離，這些距離妨礙了他對朱光的愛，特別是李福那件事後更是如此。他該怎麼辦呢？他確信朱光不會放他離開，可是他想離開，換一個地方，一種方式生活。他拿起酒壺想要倒酒卻倒不出來，原來不知不覺中，一壺酒已經被他喝光了。凌風感到一陣倦意襲來，不由自主趴在桌上睡著了。

第十六章

在榮學士府邸後院，有一座兩層小樓，是瑤華的繡樓。小樓後部的樓梯上去，走到前面，有沒有完全隔斷的三間房間。中間是個小客廳，客廳靠後窗處放了一個長方形的小几案，兩邊各有一副桌椅，客廳內陳設簡單雅緻，面對院落的的一面是幾扇槅扇門，可以全部開啟，房間裡光照很好。

此時正是三月下旬，瑤華從外面騎馬回來，坐在几案旁邊的椅子上。她身穿淡黃色短衫，外罩披風，下面是雪青色繡裙，雪青色中衣，腳上套了一雙小馬靴。她手持馬鞭，在靴子上輕輕敲打，正在發呆。在她身後的牆上，掛了一張越石的肖像，英姿挺拔，十分傳神，這是瑤華親手畫就的。

凝威將軍從樓梯上來，來至小客廳，瑤華聽見聲音，扔掉馬鞭，從椅子上站起來，&ldo;舅舅。&rdo;&ldo;我的寶貝外甥女，想什麼心事呢？&rdo;凝威過來，笑呵呵地望著瑤華，他猛然看見越石的畫像，略顯吃驚，但馬上掩飾過去。

瑤華說：&ldo;舅舅，你這些天在忙什麼呢？&rdo;&ldo;我在陪景武殿下，和他談論兵法，間或一起出去打獵。&rdo;瑤華一楞，然後問：&ldo;殿下人怎麼樣？&rdo;&ldo;和善直率，和……&rdo;凝威頓了一下，接著說：&ldo;和越石很像，出身儀態當然不能比，他畢竟是王上的外孫，那是要高貴得多了。&rdo;

瑤華問：&ldo;你們幾時再出去打獵？&rdo;&ldo;隔個天吧？若你想去，舅舅也可帶你去。&rdo;瑤華說：&ldo;那不好吧？&rdo;&ldo;不要緊，你不是經常女扮男裝的嗎？一般人看不出來。&rdo;瑤華低了頭，輕聲說：&ldo;舅舅，那到時您過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