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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帳外竊聽的櫻桃聞得曹瑋此言，悄聲離去。

帳內沉默了一陣，凌風盯著曹瑋，說：&ldo;你再莫說這樣的話了。不錯，我過去是救過你的性命，但那在我只是邂逅巧遇而為，並非要你報答。

你知道我現在所處的境況，無時無刻不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我又是不肯下人的脾氣，將來連家小都未必能保全，更何況是其他人。我們情同兄弟，但你是你，我是我，你將身許我，可是我連自身命運都無法控制，更不想再拖累他人。

我受王上重用，以王上之心為心，此是當然。可你知道我心中也有怨氣，甚至忍不住當面頂撞王上，你知道這為了什麼？&rdo;

凌風沉默了片刻，說道：&ldo;因為我一身一體皆為王上所賜，也只能依靠他，不可能有自己獨立的意志。有時對王上交付我的任務不滿也不能不依從。&rdo;

曹瑋說：&ldo;王上明知您夫人懷有身孕卻還派您遠涉西北，他也真是不近人情。&rdo;

凌風說：&ldo;不是為了這事。王上他也沒有辦法，他再愛我，我們終究是君臣之份。&rdo;

&ldo;一個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是很痛苦。但王上明知我心中不滿卻硬要我去做，想必他的心中也不好受。&rdo;

凌風看著曹瑋說：&ldo;我知我自負孤僻，有不少缺點，我要求自己以王上之心為心，卻不想別人以我之心為心。因為我不希望別人和我一樣，被別人來安排人生，也不希望我和王上一樣，來安排別人的人生。你知道嗎？&rdo;

曹瑋激動的說：&ldo;大人……&rdo;凌風低聲說：&ldo;以後你再莫說這種話了，不然我就要叫你走了。記著，我們所要忠心效忠的，只有王上一人而已。你出去吧。&rdo;

曹瑋揭開帳門走了出去，外面繁星滿天，光彩爍爍；漠野千里，芳草萋萋。營盤之間，燈火璀璨，笑語盈盈。四外隱約有火光閃動，是派出去巡邏的哨兵在走動。他望著四野，深深吸了口氣。

次日一早，大夥上路。凌風由曹瑋攙扶上馬。敏娜驚問，&ldo;大人，您的左手怎麼這個樣子，被什麼東西傷的？&rdo;

凌風說：&ldo;是打仗守城時，石頭砸在上面了。傷了筋骨，無法恢復了。&rdo;

敏娜說：&ldo;您是貴人，怎麼也會受傷呢，好可憐吶。&rdo;凌風一笑。他說：&ldo;我能騎馬，能做事，也沒什麼不方便。一般人平時也不會注意的。&rdo;

他正說著，不慎馬蹄一滑，他單手控馬，終究不太方便，眼見就要從馬上跌落。曹瑋離他較遠，來不及救護，幸得敏娜反應快，把他扶住了。

敏娜說：&ldo;大人，你還是坐車吧，你看，多危險。&rdo;凌風說：&ldo;我就不相信，單手就不能控馬，坐車太悶了。&rdo;曹瑋在旁邊連連搖頭，他剛才嚇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離開凌風身畔半步。

傍晚紮營之時，曹瑋走進凌風營帳，說：&ldo;大人，白天真把我嚇壞了，你可真要小心一些呀！&rdo;凌風說：&ldo;看把你嚇的，我也不是沒有摔過，這裡青草很軟，不妨事的。&rdo;曹瑋把手一攤，無話可說了。

這時敏娜和郁李端著晚飯進來，凌風隨口說：&ldo;怎麼不見櫻桃，今天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她不舒服嗎？&rdo;郁李說：&ldo;昨天她回去哭了一夜，也不知為了什麼原因。&rdo;凌風看了曹瑋一眼，說：&ldo;曹瑋，你要真的對她無意也就算了，否則，你還是去看看她吧。&rdo;

曹瑋來至侍女住的帳篷裡見到櫻桃，她坐在帳幕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