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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瑋穿著景武的盔甲，凌風還是一身錦袍，頭戴軟盔，站在城牆上。他們聽了對方的喊話，凌風對旁邊的翻譯說：&ldo;你給我回答他們，寬限兩天，我們在商議呢。&rdo;廣徽變了臉，說：&ldo;你們再不投降，我就要攻城了。&rdo;曹瑋和凌風沒理他，轉身下了城牆。廣徽大聲高喊，&ldo;給我攻城！&rdo;

綺蘭國軍隊冒著冰雹般砸落的飛石和密集的箭雨，架起雲梯向城牆上爬去。守城的將士奮力抵抗，將一撥撥爬上城頭的敵軍又重新趕下去。戰鬥持續了一天，雙方死傷慘重。

晚上，凌風視察軍營，他吩咐軍醫給受傷的將士們包紮，又察看了士兵們的起居，深夜才回到自己的營房。晚飯已經拿來了，凌風看了一眼，叫侍衛拿下去，&ldo;我不餓，給將士們吃吧。&rdo;侍衛說：&ldo;您的身體也很重要，要您垮下去，我們該怎麼辦呢？&rdo;凌風說：&ldo;將士們守城需要體力，我少吃一頓不要緊。&rdo;

他望著營房外圓圓的月亮，低聲說：&ldo;你們都有思念的親人吧？我真希望能把你們都帶出去呀！&rdo;幾個侍衛轉過頭去，擦掉眼淚。

激烈的戰鬥又延續了四天，城中有戰鬥力計程車兵已經剩下一千不到了，他們借著同伴的屍體做為掩護，奮力抵抗敵人的進攻。凌風也來到城上，和他們一起防守。又有一撥敵人衝上來，其中一人持劍向凌風刺去，凌風一側身，躲過第一下，那個人又向他胸口扎去，他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心想這次肯定完了。一個人影閃過，那個敵軍撲倒在地上，曹瑋提著劍在旁站立。爬上城牆的敵人被趕了下去。曹瑋說：&ldo;大人，你受驚了。&rdo;凌風一笑，&ldo;謝謝你，&rdo;他又嘆了口氣，說：&ldo;有時我真覺得我是個累贅。&rdo;曹瑋說：&ldo;大人你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在這裡，這座城早就被攻下來了，我們現在都依靠著您吶。&rdo;

夕陽西下，敵軍向營中撤去。凌風在城上鬆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子，向下走去。他到營房裡集合起幾個將官，對他們說：&ldo;我答應景武殿下五天，現在已經到期了。我們今夜就撤出去。&rdo;有人問，&ldo;傷員怎麼辦？&rdo;凌風說：&ldo;沒辦法，輕傷的一起走，重傷員只好留下了，給他們留些食物和藥品，看他們的運氣吧。&rdo;凌風看著地圖，對王瓊說：&ldo;你帶八百人，連同傷員，從西邊偏南的小路出去；我和曹瑋帶二百人，從西北的小路走，營中有些綺蘭國的軍裝，我們穿上試試，看能不能混過去。&rdo;他和王瓊又把路線研究了一遍，在火上把地圖燒了。

他們準備停當要出發了，凌風來到留下來的重傷員那裡，說：&ldo;我對不住大家。你們的名字我都記下來了，王將軍一份，我身上一份，無論如何，你們的家屬都會得到撫恤，你們就放心吧。&rdo;他說著，撲通一聲，朝他們跪了下來，後面的將士也跪了一地。曹瑋把凌風扶起來，凌風眼含熱淚，沉默了半晌，一揮手，&ldo;我們走吧。&rdo;

他們把城牆上破舊的&ldo;凌&rdo;字大旗和&ldo;景&rdo;字大旗取下來，王瓊和曹瑋身上各裹了一面。曹瑋說：&ldo;我們一定會把它帶出去的。&rdo;

第二十九章

深夜，凌風和曹瑋一行人摸黑前行，他們行經幾處路口，遇到綺蘭國的巡邏軍隊，凌風用純熟的綺蘭語和他們對答，敵軍沒有懷疑，讓他們透過了。

天光漸明，綺蘭國的廣徽親王又開始部署進攻，這時有幾個軍官跑進他的大帳，驚慌失措的說：&ldo;殿下，城上好像不太對勁。&rdo;廣徽來至城邊，夜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