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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帶鎖,喬遠心將它拿在手裡不知該不該翻開。
醫生將本子接了過去開啟,面色頓時更凝重了。
那不是日記,而是剪貼本,更確切得說,是發洩本。
裡面貼滿了祈雨的照片,以及當年那些言辭激烈充滿齷齪汙衊的報導。
她用鮮紅的記號筆在她的臉上畫下大大的叉。
幾乎每張照片下面都有一句:&ldo;賤人,去死!&rdo;
祈風一隻覺得自己整顆心顫抖得不受控制,悶悶得透不過氣來。
他理解喬如姿的苦楚,可她這樣往死裡詛咒他的母親,讓他絕對無法接受!
&ldo;我先走了!&rdo;他帶著一臉怒容轉身,迅速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他不禁思索,他不在的時候,祈雨在這個家都過著怎樣的日子?
她嫁給喬遠心多年,一直以來賢惠、得體,恪守婦道,對滿心怨念的喬如姿也包容體諒。
祈風一原本以為喬如姿只是無法接受祈雨,對她冷眼相看而已。卻不曾想,她心底的恨早已將她變成惡魔。
喬遠心給了祈雨一個家,一個讓人羨妒的名分。而她卻依然日日夜夜活在惡毒的詛咒裡。
她到底造了什麼孽,一輩子都要這麼委曲求全得活著?
而他這個兒子,這個毀掉她一生的邪惡的種子,除了給她帶來汙名,卻給不了任何保護。
非但如此,他還固執得要娶那個元兇的繼女為妻。
他無視她一次次的乞求,殘忍得以母子之情作為賭注,強迫她與仇人再生瓜葛,甚至歡聚一堂。
她整個餘生都要被他和田木嬌倔強的愛情推進深淵,與仇怨永遠糾纏。
這就是喬如姿的如意算盤,她雖然瘋癲,卻始終是贏家!
祈風一恍然回到六年前剛得知這一切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若再堅持愛情就禽獸不如。
這時候,他收到了田木嬌的微信。
她問他在做什麼。
他痛苦得恨不得一死了之。
事到如今他早已無路可退,無論如何選擇,都註定禽獸不如。
不僅僅是祈雨,而是所有人都活在不滅的詛咒裡,世世代代,插翅難逃!
田木嬌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李梅武體諒她還要上班,後半夜讓她在沙發上眯一會兒,而她卻根本睡意全無。
梅風華迷迷糊糊又斷斷續續得痛呼了一整夜,聲聲入耳,刺在她的心裡。
那個她一生渴望,也一生怨懟的女人,如今沉淪在巨大的痛苦裡,被病魔折磨得喪失理智。
這樣的衝擊像是一個電鑽,無休無止得要鑽穿她的心房四壁。
她簡單得沖了個澡,化妝,準備出門去上班。
祈風一的房門緊閉,這個時間即便他回來了應該也還沒起床。
時間還早,田木嬌下樓買了兩份早餐,躡手躡腳得開啟祈風一的房門。
她只是想和他一起共進早餐,這早已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而這一刻她驚呆了,門口赫然擺著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整個房間瀰漫著陌生的香水味。
一時間腦中穿過無數狗血的可能,任何一幕假想都讓她手足無措。
她呆立在門口不知該衝進去一探究竟還是轉身逃走。
祈風一聽到動靜從房裡走出來,看到她的時候表情一震。
他的眼裡瞬間閃過古怪的情緒,並不是出軌該有的倉皇,而是優柔難斷的為難和退避。
&ldo;木嬌……&rdo;他壓低著喉嚨向她走去。
田木嬌像見鬼似的急退一步:&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