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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ot;去生鮮櫃檯看看吧,突然想吃三文魚。&ot;
祈風一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望,她居然選擇了忽略。這代表什麼?代表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還是她並不準備開啟她的心,只是敷衍了事得陪他演一場既往不咎的戲?
他們應該放下成見,展開一場坦誠肺腑的促膝長談,將過往曾經的死結和斷點一一解開。祈風一早已做好準備向她坦白一切,關於喬如姿的身份,以及他難以啟齒的身世。
而他才開了一個頭,她已經擺明瞭態度:我不聽。
他了解她的性子,她這是連祈求寬恕的機會都不願給予。
曾經的傷害經過六年之寒,早已不是三尺冰凍。即便他是系鈴人,鈴也未必甘願被解。
昨晚她的那一句&ot;我從來沒有在等你&ot;像一柄利劍插在他的心裡,天知道他是費了多大心思才想出今天早上這一組戲碼。
他只是想告訴她,他根本無所謂她有沒有在等。他們可以重新來過,重新相識、相知、相愛,他比她身邊的任何人都更夠格,因為他從來沒有停止過愛她。
有的時候他真的想按住她的肩膀,甚至將她捆起來、封上她的嘴,用盡一切方式強迫她聽他的解釋。
可解釋延遲了太久,怕只怕早已傳不進她的心裡。
光年之外的陰霾,陽光奔跑一年才得以驅散。經年累月的結,豈是朝夕可解。
他又憑什麼急躁,憑什麼要她一瞬間便迴心轉意冰釋前嫌?
田木嬌回過身,祈風一在原地堪堪而立,一連失魂落魄的模樣彷彿有訴不盡的委屈。
她的心又疼了一下。
她只是不想破壞難得溫馨的氣氛而已,也,不敢聽聞和提及曾經而已。
這傷到了他?
她想了想,往另個方向的紅酒貨架走去。
祈風一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田木嬌的身影。
他心底一緊‐‐她走了?因為那一句話打破了假飾的平和,所以她走了?
她不願陪著他這個心老得幾近遲暮,只會回憶當年的人繼續扮演和睦了是嗎?
祈風一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恐懼緊緊勒住,彷彿這一刻他們分道揚鑣,他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與她並肩而行。
他發瘋一樣推著購物車四處搜尋她的身影,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這像極了他在英國時最經常出現的夢魘‐‐無論他們上一刻多緊密得十指相扣,下一刻她總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在幽暗叢林中找、在荒蕪沙漠裡找、在滔天巨浪下找……直到天崩地裂寸糙不生,他總也找不到她。
正在仔細挑選紅酒的田木嬌聽到不遠處有人將購物車推得飛快,框框作響,她有些不滿得回過頭,卻看到他焦躁得如同與親人走失的孩子。
她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喊出聲來:&ot;祈風一,我在這裡!&ot;
祈風一整個人頓時一僵,只覺得那幾個字如同天籟之音,有著將他救出刀山火海的力量。
田木嬌拿著選好的兩瓶紅酒走到購物車邊:&ot;你幹嘛到處亂跑?&ot;
他不由分說得將她帶入懷中,光天化日之下,這個發瘋一樣推著購物車滿超市狂奔的男人,擁住了一臉詫異手裡各拿著一瓶紅酒的女人,他那麼用力,像是要抱住自己的全世界。
田木嬌整顆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生生得疼著。
貼近的胸口傳來他砰砰不安的心跳,他是怕她走了,才會慌亂成這個樣子麼?
記憶裡的祈風一,永遠從容寡淡,驕傲得甚至有些清高,似乎從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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