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質保科的負責人班雅微笑著快步走過來，向他行了個合十禮。

安德森草草回禮，&ldo;質量如何?&rdo;

班雅微笑著，&ldo;dee khap。好。更好。來，看。&rdo;他給生產線發了個訊號，當日輪值工頭納姆立刻敲響警鈴，命令生產線全面停止。班雅示意安德森跟著他，&ldo;有些有趣的事。你會很高興的。&rdo;

安德森雖然面帶微笑，臉上的肌肉卻繃得緊緊的。他很懷疑班雅所說的事情是否真的會令人高興。他從袋子裡掏出一個ngaw，將它遞給班雅，&ldo;有進展?真的?&rdo;

班雅點著頭接過水果。他略微掃了一眼，便把果皮剝開，將半透明的果肉送入口中。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吃驚，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就這麼想都不想地吃掉了這該死的東西。安德森皺起眉頭。無論這個國家發生什麼變化，法朗總是最晚才知道‐‐每當生性多疑的福生覺得安德森想炒掉他時，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一事實。或許福生同樣早就知道這種水果的存在了，或者，如果安德森問起的話，他會假裝自己知道。

班雅隨手把果核扔進一個盛放巨象糞便的箱子裡，帶領安德森沿著生產線走下去。&ldo;我們修復了切壓機的一個小問題。&rdo;他說。

納姆再次敲響警鈴，工人們馬上從工作位置上退開。第三次敲響警鈴時，看象人開始用竹條輕輕拍打他們看管的牲畜，巨象慢慢地停了下來。整個生產線的執行也變得緩慢了。在工廠的另外一端，工業用扭結彈簧發出滴答聲，同時工廠的飛輪嘯叫著轉動起來，將能量注入發條之中，等到安德森視察完畢後，這些能量將用於生產線的重新啟動。

班雅走在前面，安德森跟在後面沿著安靜的生產線視察。穿著綠色和白色制服的工人們站在邊上，不斷地向他們行合十禮。推開塗了棕油的化纖簾子，兩人進入了提純室。耶茨的工業發現在這裡得以使用：這種從意外發現的基因珍寶中提取出的物質如今已所剩無幾，但還在被塗到新生產的扭結彈簧上。戴著三層過濾面罩的女工和童工抬起頭來，迅速拽掉面罩，向給他們食物的人行合十禮。白色粉末和汗水在他們的臉上形成一條條汙痕，只有被面罩護住的鼻子和嘴周圍的面板還是黝黑的膚色。

安德森和班雅一起穿過這房間，走進悶熱的切割室。白熾燈發出紅色的光，洗滌池中散發出的海藻臭味凝聚在空氣之中。頭上是一排排烘乾架，上面捆著處理成長條狀的基因改造海藻。這些海藻在酷熱中滴著水，慢慢地扭曲、變黑，最後變成一團糊狀物。這條生產線上的技工們汗流浹背，幾乎什麼都沒穿‐‐身上只有短褲、水罐和頭盔。儘管天花板上的吊扇發瘋般旋轉著，換氣設施也相當先進，這裡仍舊像個火爐。汗水從安德森的脖子上流下來，襯衫幾乎一瞬間就濕透了。

班雅指著一個地方，&ldo;這裡。看。&rdo;他用手指撫過主生產線旁邊一個被拆下來的切刀。安德森單膝跪地，仔細觀察這東西的表面。&ldo;鏽。&rdo;班雅喃喃道。

&ldo;我以為我們已經檢查過了。&rdo;

&ldo;是鹽水。&rdo;班雅不安地微笑著，&ldo;大海離我們很近。&rdo;

安德森皺起眉頭，抬頭看著架子上滴水的海藻，&ldo;海藻罐和烘乾架都不管用。誰要是認為我們只用廢熱就能解決這問題，那才叫蠢呢。節能個屁。&rdo;

班雅只是露出尷尬的微笑，什麼都沒說。

&ldo;那麼你是把切割工具換了?&rdo;

&ldo;現在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靠性。&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