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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老掉牙的歌。&rdo;

&ldo;……&rdo;真是什麼時候也不忘懟人!什麼時候貶低別人，也可以讓自己開心了?

米嘉坐直了身子，擠在座位之間跟他理論：&ldo;從前是從前，現在我可不喜歡這些了。&rdo;

季舜堯呵笑出聲，嗓音卻比剛剛更暗啞幾分：&ldo;是啊，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rdo;

他微微側頭，留給她一個堪稱完美的側臉：&ldo;你好，米小姐，很高興認識現在的你。&rdo;

他眼睛只是輕輕一掃，就將視線從她臉上轉到路況，密長的睫毛清抖著眨了眨，像把密實的小扇在人心坎上撓了一下。

米嘉摸著胸口，止不住一陣心悸，她忽然有一個，尚不成型且十分大膽的想法，而這個想法足以顛覆她這幾年固有的看法。

他的車牌總以她生日結尾，他這麼多年仍舊住在他們的婚房，他保留著她喜愛的裝潢，他甚至會無意識地哼唱她最愛的歌……

這會是一個討厭她的人所做的事嗎?可她又並不敢太早下結論，他一直喜歡的不是艾琳嗎，她住院的時候，他不是連看都不想來看嗎。

米嘉輕輕點了點季舜堯的肩膀：&ldo;季先生……&rdo;

季舜堯將身子往後再靠了靠：&ldo;怎麼了?&rdo;

米嘉說：&ldo;有一個問題，你以前是不是……&rdo;

季舜堯擱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響，他說：&ldo;請等一等。&rdo;

米嘉方才蓄滿的力氣，被一根尖針刺破，她就像是一隻洩氣的皮球，在地上最後翻滾了幾圈後，精疲力盡地停下了。

車裡安靜，甚至能聽得見季舜堯電話那頭的聲音，纖細溫婉的中年女聲，用本地方言細細照應著什麼。

季舜堯也是回的方言，輕清柔美的吳儂軟語，將他身上自帶的剛硬符號一點點消磨，成了本市帶著煙火氣的小人物。

米嘉太多年不講方言，也太多年不聽方言，她磕磕巴巴地在心裡念著吳語版本的&ldo;季舜堯&rdo;，&ldo;季舜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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