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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是被她捂住了嘴,她當時嚇壞了,拼盡全力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摁在榻上。
“母親!”
媚娘聽鄭夫人許久不說話,抬眼看去,見她雙眼通紅,痴呆了般盯住某個地方,擔心地輕喊一聲。
鄭夫人回過神來,拿帕子印了印眼睛,左手朝她招了招:“你坐吧,就在這用了午飯去,也順便見見恆兒!”
“哎!”
媚娘應了一聲,她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忙轉身出門,吩咐在廊下候著的翠憐:“你和王媽媽回去吧,方才橙兒來說東園要擺宴席招待客人,想是大爺親密的好友來了,讓王媽媽去東園那邊看看,瑞珠瑞寶畢竟年輕,莫怠慢了客人!”
翠憐福了福身,準備離開,又停下,終是忍不住說了:“方才表小姐過去了,有表小姐幫著照應呢!”
媚娘一怔:“哪個表小姐?”
翠憐低著頭,小聲道:“玉表小姐!”
“知道了,你去吧!”
媚娘回到房內,見鄭夫人伸手去拿茶碗,便走去將茶碗端起,笑著說道:
“這茶放了一會,該涼了,母親稍候,等她們換了熱的來再喝!”
侍立一旁的夏荷趕緊上來接過茶碗去,就見春月另端了新的茶碗,出現在門口。
鄭夫人微微有些感動:“好孩子,你這一病好,真就變了個人,從前可沒這麼細心的,這就記住我不能吃喝涼的東西!”
媚娘柔聲道:“母親是做了祖母的人,定是比我們這些小輩的懂得惜福,有我們做媳婦的在跟前,有丫頭們婆子們呢,凡事不要怕麻煩,想吃什麼做什麼,吩咐下來就是。媳婦昨夜想過了,恆兒在您身邊,比在媳婦身邊好,一則母親比媳婦有經驗,二則大爺和媳婦有事要做,不能時時在母親跟前盡孝,恆兒陪著母親,好歹能引得母親笑幾聲,高興一下,也算替我們全些孝道……左右媳婦每日都是要過來的,和恆兒說說話,玩耍一會,也不致生分了去!”
鄭夫人點了點頭,嘆道:“可不是真的老了?有孫兒了,做了祖母……好好好!難得你這媳婦通透伶俐,都聽你的。恆兒在我這兒,你一丁點兒都不必分心,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我給你養得好好的!你們愛看就看,不看也罷了,日後你再生一個兩個,只怕對他就不那麼上心了……”
媚娘忙道:“剛才母親還說呢:長子就是長子,媳婦心裡豈有不明白的?”
“明白就好。”
鄭夫人露出滿意的神情來,端著茶碗,卻沒有揭蓋兒,仍放回矮几上,目光朝兩邊兒一掃,春月、夏荷即福身退了下去。
鄭夫人看著媚娘說道:“我那侄女兒,你覺著人才怎麼樣?”
媚娘假裝糊塗:“玉表妹麼?玉表妹生得真是好,美得像朵花兒般。怎麼?母親如此問,是為玉表妹找到婆家了麼?是什麼樣的人家?”
鄭夫人拿帕子掩住嘴,輕咳了一聲,尷尬地說:“也不是……也算是了!怎麼說呢?這小妮子命該如此,那安遠候府你是知道的?前兒安遠候夫人給說了一門親事,可是候夫人親親表哥呢,都調升京裡來了,偏這玉兒不肯,硬要留在這裡……你是知道的,她和大爺,也是青梅竹馬自小兒就認識,一路長大的!”
媚娘心裡直冒泡:一個二個,都是青梅竹馬,早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乾脆訂娃娃親?這時候都要粘上來,嫁不出去了還是怎麼滴?
她溫婉地笑著問道:“母親的意思是?”
鄭夫人將帕子印在唇邊,稍稍放低了聲音:“這也沒別人,我們娘倆說說體己話。你也見過老太太房裡的莊姑娘,那一個倒顯得比咱們玉兒多靈秀,她們莊府原也是江南一帶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還與當今皇太后沾點遠親,那莊玉蘭小時也多住在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