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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狀增加了,除了劇烈的頭痛,還出現了短暫的失明……再來,是不是就要迎接死亡了?
我踉蹌著從地上起來,馮管家也正好推門進來。
「季老師實在抱歉,我不知道小少爺會對你離職這件事反應這麼大。」他滿臉歉意道,「往常別的任課老師離職,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收斂心神,我撐起笑臉,道:「這怎麼能怪您?是我……是我自己沒處理好。」
我倒寧可他像對別的老師那樣對我,也好過現在這樣有負罪感。
課是上不了了,我背著琴,呆不到半小時,原路又離開。
馮管家親自送我到門口,安慰我道:「你放心,明天應該就能好了,那孩子一向氣性小,生氣都不過夜的。」
我點點頭,與他告別後上了門外的車。
麻薯對我今天這麼早就下課有些驚訝,我沒多說,直接讓他送我回了紅樓。
雨一直斷斷續續的下,中午好像是快停了,結果只是虛晃一招,下午又轉到了中雨。
還要在這座島上繼續熬三天。只希望母巢能儘快破解帳本,希望金辰嶼這幾天不要作妖,希望一切順順利利,不要再有波折。
深夜冉青莊才回來,一回來就將我從沙發上拖起來,拉進了浴室。
「你明天就走,我安排好了,上午的船。」冉青莊道,「一到崇海,就會有人來接你,你只要跟監視你的人說那是你朋友,然後跟著對方走就行了。剩下的自會有別人來做,你不用操心。」
我一愣:「我走了你怎麼辦?」
如今要離島都需要貼身帶著孔檀的人,讓對方監視著,並且說明事由,定好外出天數才行。聽冉青莊的意思,我明天一上岸就算是安全了。可我這邊一走,他不就危險了嗎?
冉青莊看著我,頓了頓,道:「我很快會去找你,分批走才不容易引人懷疑。」
絕對是在哄我。
走一個我尚且無關緊要,可他一旦失聯,金辰嶼必定就會起疑,繼而猜出他的身份。若金氏父子決定棄巢而去,到時候收網網到一群蝦兵蟹將,不是白忙活一場?
母巢讓他繼續潛伏,不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嗎?最難的部分已經過去,要是這時候出問題,真就是多年心血毀於一旦。
他怎麼可能在這時候走?別說明天不會走,後天他也不會走,他一定會留到最後,直到合聯集團被一網打盡。
張了張口,想說的話一句沒說:「那好,我明天先走,你自己……千萬注意安全。」
但我留下來,也確實無法再幫到他什麼。與其做個拖累,不如早點上岸,讓他省心。
到了這一步,我只能放手。
只能留他一人。
見我同意下來,他唇角略微勾起,現出一抹淺淡的笑來:「嗯,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們就這樣,共同維護著一個誰都知道是謊言的謊言,彼此都沒有戳破。
就像元寶說的,大人總是喜歡說話不算話。我得承認的確如此,因為有時候謊言實在太方便了,或許違心,卻能輕而易舉解決很多難題,比如……讓你在乎的人心安。
最後一晚,我沒經過冉青莊同意,洗完澡趁他進浴室,直接就跑他床上睡了。
等他從浴室出來,看到我已經佔了他半張床,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我有些忐忑:「今晚我想和你睡……」
這樣緊張的氛圍,我一個人胡思亂想怕是要睜眼到天亮,但在他身邊,聞著他身上的氣味,感受他的體溫,總感覺能安心一點。
冉青莊沒說什麼,關了燈,片刻後躺到了我身旁。
我調整了下姿勢,側躺著,擠到他身旁,以為會很難睡,結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