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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低賤的東西、去違揹你的母親嘛?!&rdo;
&ldo;他的確身份卑賤,連拉丁文都認不全,讀起書來錯字連篇。他還有擅自離家的前科,還總是喜歡自作主張!我敢打賭,不會再有比他更不聽話的奴隸了!但即便是這樣,誰都不許罵他,因為他的主人只有我一個。換言之……&rdo;
赫倫停頓一下,加深了語氣,&ldo;他是我的!&rdo;
第34章 石棺裡的金盒
赫倫的宣言以低吼而出。他高揚下巴,眼神冷峻而嚴肅,緊緊抓住盧卡斯的手不放,像極了為守護聖物而漠視一切的教徒。
他的強硬氣質像尖針一樣刺過來,柔弱的長相也蓋不住;倒不如說這更符合他內心的本相。
範妮蹙起眉,憂愁地說:&ldo;赫彌亞……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普林尼還躺在波利奧的祖墓裡……他要是知道你如此縱容一個角鬥士,一定會氣得半死的。&rdo;
赫倫聽到她再次提普林尼,心裡煩躁起來。
&ldo;很簡單,那我就去掘了他的墓。&rdo;他說,&ldo;那種不配為人父的傢伙,就應該遭受這樣的惡果。&rdo;
範妮怔怔地看著他。她不相信赫倫能說出這種話。
盧卡斯扶著赫倫進了屋,將他按坐在椅子上。
此時此刻,赫倫才有所鬆懈,那種劍拔弩張的氣質消退了,顯露出本質的陰柔。他的雙手疼得發顫,滿手都是血,手背已經血肉模糊了。
盧卡斯蹲在他腿邊,把殘留的石灰清理掉,細膩地為他塗抹藥膏。
一縷陽光掃到盧卡斯的頭髮上,映出亮堂堂的金色,好象把漂浮的灰塵都染金了。
赫倫想起羊皮捲上的燙金,或是被拆成絲線的金綢緞。
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金髮。
盧卡斯茫然地抬頭,&ldo;疼嗎?&rdo;他問。
赫倫這才感覺到疼,點了點頭。
盧卡斯輕緩地塗藥,&ldo;剛才……謝謝您能為我說話。&rdo;他說。
&ldo;沒什麼。&rdo;赫倫輕描淡寫,&ldo;我說過,我是你的主人,你從皮到骨都屬於我。就算你被打罵,也只能是被我打罵。&rdo;
盧卡斯笑了笑,為他纏繞紗布,&ldo;我很高興您說的都是真心話,而不是一時興起的開脫詞。&rdo;
&ldo;當然是真的。&rdo;赫倫換了個口氣,&ldo;每一個字都是真的,絕無虛假……&rdo;
盧卡斯動作一頓,抬眼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眼神,&ldo;您真的要……&rdo;
&ldo;你猜對了。&rdo;赫倫沉沉地說,&ldo;我要去掘了普林尼的墓。不過……我不是為了洩私憤。&rdo;
盧卡斯一頭霧水。赫倫拍了拍他的臉,&ldo;還記得我母親曾說過,她想和普林尼合葬一口棺的願望嗎?她快要不行了……我得讓她毫無遺憾地離世。&rdo;
他輕微地嘆氣:&ldo;再怎麼爭吵,她都是我的母親啊。&rdo;
……
赫倫需要購置一口足夠大的石棺,保證其能容納兩具屍身。
出發去殯葬館那天,遮蔽陽光的昏雲徹底消散了。
金紗般的陽光攀上積雪,天空非常藍,似乎要變成海水傾瀉而下。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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